雲南,昆明,五華山,乾清宮,西暖閣。
“咕嚕、、”
龍座上的朱皇帝,淡定自若,灌了一口老參茶,好不愜意啊。
是啊,他今年20歲,身體消耗太大,早就餓肚子了,剛才糕點也吃的快,差點噎到了。
沒錯,霸道強勢的朱皇帝,穩坐釣魚台啊。
就這麼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喝著老參茶,看著金光,程源,龔彝,開啟了新一輪爭執。
事情嘛,有爭吵也是很正常的,不爭辯,不討論,事情的真理,也就出不來的。
“嗬嗬”
麵對兩個大西南派係大佬,龔彝和程源的質疑和反駁。
精明老辣的金光,目光冷淡,嗬嗬冷笑,臉色甚至帶著一絲絲的嘲諷之色。
很簡單,這幫西南人,還是帶著有色眼鏡啊,總是喜歡搞排擠打壓,老一套玩意。
“敢問程尚書”
“你倒是豪爽,仁義無雙”
“口口聲聲,張嘴仁義道德,閉嘴道德仁義”
“這個仁義道德,是能當飯吃呢,還是能變出糧餉,或是練出百戰雄獅?”
“去年,倘若沒有英明神武的陛下,打下東南亞的地盤”
“暹羅,老撾,柬埔寨,下緬甸,柔佛國,亞齊國,北大年等等,一眾藩屬國”
“他們憑什麼給大明進貢糧餉?總不能是吃撐了,或是錢糧太多了吧”
“先帝在位時”
“你老就是重臣之一,更是幾朝元老,”
“豈能如此幼稚,更應該清楚大明的窘迫”
“朝廷拮據,軍隊困頓,文官沒俸祿,將士們吃不飽”
“甚至是,將士們的糧餉,一拖就是好幾年,到死都沒吃上一口熱乎的”
“那時候,可有一隻半個的藩屬國,給大明王朝,進貢一粒米糧,半錢銀子?”
“下官,再問程尚書”
“那時候的你,怎麼不去東南亞”
“用所謂的仁義道德,仁孝禮義信,溫良恭儉讓”
“去感化,教化藩屬小國,給大明朝廷進貢糧餉,讓將士們吃飽喝足”
、、、
目光冷冽,板著臉的金侍郎,這一次,可不會慣著程大炮了,更不會給他留體麵。
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出來刁難訓斥,彼之娘之的玩意,金光算是受夠了。
是的,他是降臣光頭強出身。
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入朝也有半年多了,總不能一輩子扯著不放吧。
尤其是這一次,這個程大炮,用所謂的仁義道德,去勸諫朱皇帝。
其中意思,就是告訴大家。
他金光是降臣出身,寡廉鮮恥,不忠不孝,說出來的戰略,更是不能聽信。
這已經是揭老底了,一點都不留臉麵,那狠辣的金光,也不會留體麵給程源。
你這個程大炮,不是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嘛。
那行吧,用你的仁義道德,去給大明王朝征伐,籌糧籌餉,說服藩屬國貢獻錢糧。
“呼哧、、”
半晌後,駁斥完了程大炮,目光陰毒的金光,深吸一口氣。
也不帶停歇,更不等程大炮反駁。
他再轉過身,對著另一個大西派大佬,繼續噴道:
“敢問龔尚書”
“下官也有幾個疑惑,望請解答”
沒辦法啊,能力再強的金光,入了大明王朝,做了朝廷重臣,也必須孤獨奮戰。
沒看到嘛,他曾經的上司,因道侯尚可喜,一直都是低著頭裝死,根本不敢出頭支持啊。
這就是現實,金光也就是能力強悍,又乾過天助兵的謀士,才算勉強站穩腳跟。
像那個劉高宜,能力也不錯,有朱企鋘站台,也會被程源和扶綱,聯手打壓排擠。
上麵的朱皇帝,也是一個老陰比,精明老辣。
他可以把金光,江南人,或是基層官員,提拔上麵重用。
但是,能不能站穩腳跟,有沒有能力,站出來打擂台。
老辣的朱皇帝,是不會管的,乾得了就乾,乾不了就滾蛋,他等不起。
“戶部掌管錢糧”
“錢糧是朝廷的命脈,是將士們的口糧,是重中之重”
“但是,有一些賬,就不是這麼算的”
“荷蘭人,租借了大員島,每年5萬租金,也算是勉勉強強”
“當然了,這都是小頭,不足掛齒”
“下官也知道,荷蘭人在大明境內的貨物交易,才是重點”
“每年的稅收,沿海州府縣港口的交易,還有天量的海貿貨物,養活了大量的老百姓”
“老百姓栽種茶葉桑葉,製作絲綢和陶器,都能過上好日子,才有更多的錢糧,繳納朝廷的賦稅”
、、、
金光,是兵部左侍郎,負責朝廷的戰略,掌管軍隊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