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泉州府,晉江縣的府衙,燈火通明,大佬雲集。
“呼哧、、”
主位上的主帥,安南將軍達素,聽完馬得功的解釋後,更是怒火中燒,氣的吭哧吭哧。
阿其那,塞思黑,一群狗玩意。
這他媽的,他這個主帥,也被懟的啞口無言了。
是啊,福建的水師,要是扛得住鄭逆海盜,也就不用他出馬了,更不用江浙水師的增援。
“常總兵”
“兩天以前的戰事,確實是如此嗎?”
冷靜下來的女真強人,最後還是忍不住,把矛頭對準常進功。
反正,這是個倒黴蛋,進入福建以後,就一路被騷擾堵截,沒啥好運氣。
想不到啊,到了最後關頭,臨門一腳的時候,還是被鄭逆伏擊了。
“哎”
“都是他媽的混蛋啊”
“沒責任心,沒一個有擔當的怕死鬼”
“推諉扯皮,見死不救的狗玩意”
、、、
跪在地上的常進功,聽到達素的質問後,內心更悲哀了,低頭暗自嘀咕了幾句。
他可是援兵啊,是來搭救增援福建水師的,想不到慘遭同行拋棄。
兩天以前的傍晚,眼看著,他的江浙水師,被四五個鄭逆兵鎮圍攻。
泉州府的守軍,硬是沒人敢衝出來,伸出可愛的援手,搭救一下。
最後,還是他自己,斷尾求生,舍棄後麵的艦隊和運輸船,才擺脫鄭逆的追殺。
他媽的,都是一群膽小鬼,見死不救的混蛋,膽小鬼。
“回稟大帥”
“的確是如此”
“前天傍晚的時候,末將的水師,被伏擊圍攻了”
“據末將估計,鄭逆的水師,至少有5個兵鎮,幾百條戰船”
“這些賊子,好似掌握了末將的行蹤,伏擊的非常準時”
“末將的水師,也就是兩百多艘戰艦,其他的都是運輸船,渡馬船”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拚殺,末將的前鋒和後隊,拚死殺敵,才擺脫他們的圍攻攻殺”
“但是,最後又出了意外”
“船隊穿過獺窟島,進入海灣港口的時候”
“末將的船隊,不熟悉水文航道,撞上了水底下的巨木暗樁,又損失了幾艘趕繒船”
“非但如此,擱淺的幾艘戰船,也堵塞了航道”
“後麵的戰船,隻能傻愣愣的,待在海麵上,任由鄭逆炮擊,無處躲閃”
“鄭逆幾百門火炮,輪番轟殺,全都是活靶子”
“哼、、、”
越說越氣憤,臉黑如炭的常總兵,咬著牙說完。
最後,還是忍不住的,瞥了一眼馬得功,冷臉冷哼,以示心中的暴躁殺意。
他媽的,這幫福建佬,真他媽的不當人子啊。
一群王八蛋,就這麼站在岸邊,打幾炮,意思一下,硬是沒人下海搭救。
非但如此,港口被鄭逆堵塞了,走不了。
他們這幫福建佬,也不提醒一二,這是要搞死江浙水師的節奏啊。
回想起來,衝到港灣附近的江浙水師,幾百艘戰船,運輸船。
前麵走不了,後麵有追兵,幾百門火炮的轟殺,當時是多麼的絕望。
“嗬嗬”
看著咬牙切齒,麵容扭曲的常總兵,氣呼呼的樣子。
老武夫馬得功,也不會慣著他,頭顱高昂,嗬嗬冷笑了幾聲,嘴裡立馬反駁道:
“常總兵”
“你也不是第一天入閩的”
“之前,福寧府,福州府,寧德縣,興化府”
“哪一個港口,沒有被鄭逆的水師,突襲偷襲過,全部都被堵塞了啊”
“這個泉州港,更是如此”
“本將,也是趁著夜色,派人清理過幾次”
“奈何鄭逆水師強悍,丟下的巨木太多,又時常搞偷襲”
“本將的戰船有限,水師兵將更少,確實是無能為力啊”
“要本將說啊”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過於粗心了”
“跟鄭逆水師打交道,打生打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明知道這幫海盜,陰險狡詐,喜歡搞偷襲,神出鬼沒的”
“嗬嗬”
、、、
冷言冷語,一起跪在地上的馬得功,可不會留麵子,直接揭開常進功的老傷疤。
你們這些浙江水師,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呢。
以前,鄭逆的水師,經常北上,出現在江浙外海,應該都很熟悉了。
要知道,這個福建外海,可是鄭逆的後花園啊,老巢啊。
且你們江浙水師,一路南下,也需要入港口,休息補給。
這一路下來,什麼個情況,你們肯定也清楚啊,那個港口不堵塞啊。
是吧,現在出事了,船毀了,將士傷亡了,就想倒打一耙,推卸責任。
反正,大家都是平級。
你是福建水師總兵,老子是福建提督總兵,憑什麼慣著你,替你們的過錯背鍋啊。
“嗬嗬”
聽到這裡的常進功,怒火中燒,鋼牙都咬碎了,氣急敗壞,嗬嗬冷笑:
“好啊”
“馬總兵,說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