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華山,皇宮大內,養心殿。
耗費了一個多時辰,大明王朝的滅國大軍,滅國艦隊,終於講解完畢。
站在中間的刑部左侍郎顧炎武,舊港府知府楊昌業,也終於不用再做木頭人,站著掛地圖了。
尤其是楊昌業,狗大戶一個,站不住啊,兩腿打顫啊。
第一次上朝,又不敢亂動,殿前失了禮儀,追究起來,那也是大罪。
“咳咳”
這時,右側一個老武夫悍將,輕咳兩聲,緩緩站了出來。
皺著眉頭,猶豫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啟稟陛下”
“末將有一個疑問”
“本朝的水師戰艦,能不能乾的過荷蘭鬼畜?”
“又或是,能否比肩廈門的延平王”
“陛下啊,你是不知道啊”
“這幾個月以來,舊港府的外海,好不熱鬨啊”
“馬六甲城,雅加達的荷蘭鬼畜,他們的戰艦,耀武揚威啊”
“有一次,末將也看到了延平王的艦隊,出現在舊港外海,護送他們的貿易船隊”
“陛下,你是知道的”
“末將是陝西人,一直在夔東,就是個旱鴨子”
“對這個水師戰艦,海戰水戰,是兩眼一抹黑,一竅不通啊”
、、、
說罷,這個五大三粗的郝永忠,臉色訕訕,躬著個老腰,表情有點不大自然。
彆看他是個老殺胚,猛將殺將出身,腦子賊精的很啊。
否則的話,經常衝鋒陷陣的他,墳頭樹都參天了。
朱皇帝這邊,萬事俱備,準備妥帖,隨時可能發動東征北伐,舉國之戰。
剛才,就已經說了,要把苗之秀的水師營調走,參與北伐大江南。
他媽的,算來算去,舊港府就剩下一個水師營了。
那個主將習睢,小年輕一個,出身岷王府,毛都沒長齊呢。
更重要的一點,習睢的水師營,是以前舊港國的水師營,改編過來的。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水師營,老武夫郝永忠,是不大放心的。
君不見,馬六甲的荷蘭鬼畜,他們的戰艦,有事沒事,就來逛一逛舊港府外海。
還有,那個延平王的艦隊船隊,也會出現在舊港府,號稱護送他們商隊交易。
現在,朱皇帝的北伐大軍,又要調走一個主力水師營。
嗬嗬,老殺胚郝永忠,內心那個急切啊,憂心忡忡。
這要是一年以前,在夔東地盤上,他都是無所謂的,反正爛命一條,死戰就是咯。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這些忠貞營老武夫,全部入朝了,得到朱皇帝的重用,是真正的國公爺。
郝永忠的兒子,也馬上要進入侍從室,前途一片光明。
不再是光棍的郝永忠,是擔心舊港府守不住,家裡的益國公牌坊,直接就無了。
“嗬嗬”
龍桌上朱皇帝,嗬嗬一笑,擺了擺手,麵帶微笑的說道:
“無妨,沒事”
“益國公的想法,朕懂了”
“舊港府,朝廷的風水寶地,孤懸海外,確實是重中之重”
好事啊,一個鎮將,要是狂妄自大,沒有一點緊迫感,肯定要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