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正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躺著,身邊還散落著幾個空酒瓶,昨晚確實玩得有些放縱,他提前為自己慶賀了一番。
聽到鄭伯這質問的語氣,他連忙矢口否認道:“鄭伯,您這可就冤枉我了呀!我怎麼會乾那種事兒呢?我昨天夜裡打了好幾炮,現在還渾身沒勁兒,正躺在家裡歇著呢,不信您可以現在就過來看看呀。”
鄭伯一聽,心裡就明白東莞仔這是故意這麼說,話裡話外透著一股無賴勁,但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語氣嚴肅地警告道:“東莞仔,咱們都是和聯勝的自己人,有什麼事兒衝著大人來,彆去動兄弟的家人,這是道上的規矩,你應該清楚得很!要是讓我查出來真是你乾的,可彆怪我不講情麵!”
東莞仔一聽,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鄭伯,我說了不是我乾的!你對我有意見,我知道,可你可不能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
鄭伯哼了一聲,但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他乾的,此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能再次嚴肅地警告道:“東莞仔,我暫且信你這一回,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要是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哼,整個社團都不會放過你的!”
“鄭伯,我保證跟這事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東莞仔陪著笑臉說道,心裡卻想著反正沒證據,鄭伯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鄭伯沒再跟東莞仔多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心裡隱隱覺得這事兒背後不簡單,不管是不是東莞仔乾的,現在阿樂兒子被綁架,情況已經變得十分棘手,他站起身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東莞仔憤怒地把麵前的茶幾一腳踹翻,茶幾上的酒瓶、煙灰缸等物頓時稀裡嘩啦地散落一地,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房間裡格外刺耳。
他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然後怒吼道:“媽的,說投票的是你,現在直接指定阿樂的也是你,等老子收拾完大b跟阿樂,下一個就輪到你這老家夥!”那聲音裡透著滿滿的不甘心和對鄭伯的怨恨。
床上躺著的女人被這巨大的動靜嚇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轉過身,看著滿地狼藉,又瞅了瞅滿臉怒容的東莞仔,小心翼翼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呀,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呢?”
東莞仔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彆多問,沒你他媽的事兒,睡你的覺去!”
那女人見狀,不敢再多說什麼,趕忙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縮在床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東莞仔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了幾圈,努力讓自己平複了一下情緒,可心裡那股怒火依舊在“噌噌”地往上冒。現在情況對自己很不利,鄭伯既然已經懷疑上自己了,那後麵行事可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絕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東莞仔趕緊拿起手機,“東莞仔,是我,齙牙蘇啊。”
東莞仔一聽是齙牙蘇,之前他收買的線人,這會兒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重要情況。
“齙牙蘇,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東莞仔不耐煩地催促道。
“大b叫我和新來的司徒浩南帶人往一個廢棄漁場去,看這架勢,估計是有大事情要發生,您可得小心著點。”
東莞仔一聽,立刻警覺起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齙牙蘇說道,“你這次乾得不錯,繼續給我留意著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新情況馬上告訴我,聽到沒?”
“是,那先掛了啊。”齙牙蘇說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東莞仔掛斷電話後,立刻撥通了飛機的電話。
“飛機,情況不妙,大b叫了司徒浩南和齙牙蘇往你那趕呢,你趕緊帶人換個地方,把那小孩也轉移走,動作要快,鄭伯已經懷疑上我了,你可得給我把事兒做乾淨點,彆留下什麼馬腳,知道嗎?””東莞仔焦急地說道。
飛機在電話那頭趕忙應道:“老大,您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那幾個菲力賓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不會亂說的。”
東莞仔皺了皺眉頭,依舊不太放心地說道:“你可彆大意了,那老家夥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讓他揪住什麼把柄,咱們可就都完了。有什麼動靜隨時跟我彙報,聽到沒?”
“明白,老大。”飛機說完掛斷了電話。
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飛機剛要帶著人抬著被綁住手腳的小俊離開那間廢棄漁場的小屋時,守在外麵放風的黃毛急匆匆地跑進來喊道:“大哥,來不及了,漁場外有動靜,好像有人進來了!”
飛機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咬了咬牙,轉頭對身邊的黃毛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你帶著這小鬼先往漁場後麵的樹林裡躲躲,黑鬼和刀疤留下,一會他們進來了我們就分頭跑,引他們分散開,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