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開始用多年的友情來說服他:“飛機啊,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哪次不是並肩作戰,一起闖過來的?現在你就因為這點顧慮,就要拋下我不管了?你忘了當初是誰在你被人追殺的時候救了你,又是誰帶著你在和聯勝一步步站穩腳跟的?”
飛機聽著東莞仔的話,心裡一陣難受,那些曾經一起經曆的畫麵在腦海中不斷閃過,可他還是咬了咬牙,說道:“大哥,我很感激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咱們的兄弟情我也一直記在心裡,可這次真的不一樣啊。這事兒要是做了,咱們就徹底違背了江湖道義,以後都沒法抬頭做人了。我心意已決,你就彆勸我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東莞仔見他油鹽不進,頓時變臉,原本還帶著幾分哀求的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起來,他冷冷地說:“飛機,你可彆忘了,剛剛我和洪森的計劃你都聽到了,你現在說要走,是想把我賣了,然後自己去邀功嗎?”
飛機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委屈與憤怒,他大聲說道:“大哥,你把我飛機當成什麼人了?我要是想出賣你,早就這麼做了,還用等到現在?我隻是不想再參與這事兒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東莞仔哼了一聲,說道:“哼,誰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既然知道了這麼重要的計劃,現在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你今天要麼跟我一起乾,要麼……就彆怪我不講兄弟情麵了!”
飛機看著東莞仔那副陌生又凶狠的樣子,心裡一陣悲涼,他怎麼也沒想到,多年的兄弟情在這一刻竟然變得如此脆弱,可他依舊不肯妥協,挺直了身子說道:“東莞仔,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我飛機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要是覺得我礙眼,那就動手吧,大不了一死,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其他幾個親信小弟見狀,趕忙上前勸架,一邊拉著東莞仔,一邊勸著飛機。
東莞仔怒目圓睜,一把將上前勸阻的小弟們用力推開,大聲吼道:“都給我讓開!”小弟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暴怒震懾住,紛紛向兩旁退開,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安,卻又不敢再多言語。
東莞仔死死地盯著飛機,那眼神中既有被背叛的憤怒,又有對這場兄弟反目的不甘,他咬著牙說道:“飛機,咱好久都沒正兒八經地過過招了,今天,就趁此機會好好較量較量吧。”
說罷,他微微彎下腰,雙手握拳,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息。
飛機看著東莞仔這般架勢,心中明白這場衝突已無法避免,他也毫不示弱。
儘管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但他硬是強忍著,一把將上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一旁的角落裡,露出那滿是傷痕卻又結實的上身。
他深吸一口氣,雙腳分開,穩穩地站在地上,雙手也緩緩抬起,擺出了一副迎戰的姿勢。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目光緊緊交織在一起,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不複存在,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
他們一邊緩緩地在房間裡挪動著腳步,像是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一邊不由自主地說起了當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經曆。
東莞仔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飛機,還記得當年咱們剛入和聯勝的時候嗎?那時候咱們被人追著砍,一路逃到了碼頭,背後就是大海,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可咱們硬是沒怕過,背靠著背和那些人拚了個你死我活。”
飛機微微點頭,“是啊,那時候要不是咱們相互扶持,早就死在那兒了。還有那次去搶地盤,麵對對方幾十號人,咱們就幾個人,卻還是衝了進去,你當時還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東莞仔冷笑一聲:“可如今呢?你卻要在這個時候背棄我,你對得起咱們曾經經曆的一切嗎?”
飛機眉頭緊皺,辯解道:“大哥,我不是背棄你,我隻是不想違背江湖道義,不想讓咱們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東莞仔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怒吼道:“少跟我講那些大道理,今天咱倆就在這兒做個了斷,是兄弟,還是敵人,就看這一戰了!”
話音未落,東莞仔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飛機,他揮動右拳,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飛機的麵門砸去。
這一拳,勢大力沉,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飛機見狀,不敢怠慢,迅速側身一閃,同時抬起左臂,用手肘朝著東莞仔的肋部頂去。東莞仔反應也極為敏捷,他猛地收腹,向後一躍,避開了飛機這一擊。
狹小的廢棄公寓房間內,東莞仔與飛機拳腳相加,身影交錯縱橫。
東莞仔一記淩厲的直拳攻向飛機的胸口,飛機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同時以一記迅猛的側踢回敬,東莞仔連忙用手臂格擋,“啪”的一聲悶響,兩人的力量相互碰撞,各自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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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招式你來我往,看似凶狠,實則都留有餘地。飛機身形矯健,每一次攻擊都虎虎生風,他的拳腳精準地朝著東莞仔的要害部位襲去。
然而,當有機會給予東莞仔致命一擊時,他的眼神中總會閃過一絲猶豫,手上的勁道也不自覺地減弱幾分。
東莞仔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他憑借著多年的江湖經驗和頑強的鬥誌,與飛機周旋。
他深知飛機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但仍奮力抵抗。在一次扭打中,東莞仔的拳頭擦過飛機受傷的肩膀,飛機疼得悶哼一聲,東莞仔瞬間察覺到,心中一緊,原本後續的連擊硬生生地收住,改為虛晃一招,退開幾步重新調整姿勢。
“飛機,你為什麼不使出全力?難道你還念著那點兄弟情分?”東莞仔喘著粗氣,大聲質問道。
飛機微微皺眉,一邊活動著受傷的肩膀,一邊回應道:“大哥,我不想真的與你生死相搏。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不能就這麼斷了。”
東莞仔冷哼一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不肯跟我一起對付阿樂,就已經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儘管言語上針鋒相對,但他們的動作卻依舊沒有變得更加狠辣。飛機趁著東莞仔說話分神之際,一個箭步上前,鎖住東莞仔的雙臂,試圖將他製住。東莞仔用力掙紮,用膝蓋頂向飛機的腹部,飛機無奈之下鬆開手,向後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