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瑉豪滿意的點了點頭，和高多美從警局離開。
回到經濟部後，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窗外夕陽將他的側臉鍍上一層血色。
電視裡仍在回放發布會的畫麵——徐承旭的“自殺”被完美包裝成”畏罪自儘”，輿論一片嘩然。
“終於結束了……”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樸政民”的名字，李瑉豪皺眉，按下接聽。
樸政民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細微的顫抖，“部、部長……法醫孫錫九剛才發現，徐承旭的西裝……少了一枚紐扣，也許，是刮掉了？”
雪茄在李瑉豪指間斷裂，他緩緩坐直，“……你說什麼？”
樸政民咽了口唾沫，“就在胸口位置，本該有四枚紐扣，現在隻剩三枚。孫錫九說……斷線處很整齊，像是被故意扯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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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瑉豪的瞳孔驟然收縮，“安排所有人！立刻去找！！”
整棟大樓陷入混亂。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打著手電，在草坪上匍匐前進，像一群尋找穀粒的麻雀。
安保a扒開灌木叢，“這邊沒有！”
安保b，“這邊也沒有！”
頂樓辦公室內，李瑉豪親自蹲在地上，手指撫過每一寸地毯。“不可能……他當時根本沒機會……”
樸政民這時來到了頂樓，他跟高多美交換了眼神，高多美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進去。
樸政民小心翼翼的推開半掩著的門，“李部長，所有地方都翻遍了，連排水溝都——”
李瑉豪蹲在地上，暴怒的吼道：“再找！！！”
樸政民戰戰兢兢地靠近，“李部長，會不會隻是意外。”
“少了一枚紐扣，你告訴我這是意外？”李瑉豪突然起身，他抓起桌上的一個水晶雕像，對著牆麵砸去，雕像在牆上撞得粉碎，玻璃碴子濺在樸政民腳邊。
樸政民後退半步，後腰抵在冰冷的窗台上：“或許是墜樓時脫落，被風刮到了某個角落......”
李瑉豪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辦公室裡回蕩，“哈哈哈哈，徐承旭那個雜種連死都要咬我一口！”
突然他收住笑聲，玻璃的藍光映著李瑉豪扭曲的臉，像他的手指狠狠掐住樸政民的喉結，“那天夜裡——”他的手指收緊，“接觸過屍體的，都有誰？”
樸政民窒息般擠出聲音，“法醫孫...錫九...五...五名刑偵...”
李瑉豪突然鬆手，樸政民像破布娃娃般滑坐在地，劇烈咳嗽。
李瑉豪掏出絲綢手帕擦手，“肯定有人在搞鬼。”他輕聲說，手帕輕飄飄落在地上，蓋住樸政民顫抖的手指，“給我揪出來。”
樸政民抬起頭，瞳孔驟縮。
眼前的人……不，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讓樸政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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