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選總部的玻璃幕牆映著漸暗的天色,永和捏著保溫杯的手指終於鬆開些力道。
尹內相的記者會正在社交平台發酵,銀川港救災現場的話題已經壓過了軍方乾選疑雲,評論區裡開始出現質疑kbs報道真實性的聲音。
他揉了揉眉心,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與尹鎮雅的聊天界麵,最後一條消息是“危機暫時解除”。
樓下突然傳來急促的爭執聲,永泰正拎著文件袋走出旋轉門,就被個穿著風衣的女人拽住胳膊。美蘭的臉色慘白,風衣下擺沾著泥點,顯然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永泰!我找永和哥有急事!”她的聲音發顫,攥著永泰衣袖,“韓希仁......韓希仁不見了!”
永泰的腳步猛地頓住。“什麼時候的事?”他迅速將美蘭拉到一邊,避開一旁的競選團隊人員,“最後見她在哪?”
“希仁她...昨晚去金芝會所廢墟後就沒回來!“美蘭從包裡掏出張便利店收據,“這是她最後消費的記錄,就在會所對麵的超市。”
永泰抬頭望向總部大樓的頂層,永和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窗簾縫隙透出的光在夜色裡格外刺眼,現在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成為李瑉豪攻擊的靶子,更彆提韓希仁失蹤可能牽扯出的吳達舒命案背後藏著的黑幕。
“你先回公司等消息,”永泰按住美蘭的肩膀,語氣深沉,“我會調所有人手去找,記住,除了我誰都不能信。”
他轉身走向停在街角的黑色轎車,拉開車門時又回頭叮囑,“彆給永和哥打電話,等我消息。”
後視鏡裡,美蘭的身影越來越小,而總部大樓的燈光始終亮著。
永泰撥通行動組的電話,“查韓希仁的手機定位最後出現點,還有.....”
車窗外,競選廣告上永和的笑臉在路燈下明明滅滅。
此刻的頂層辦公室裡,永和正對著地圖標注次日的拉票路線,絲毫沒察覺樓下那輛黑色轎車已如離弦之箭,駛向城市深處的黑暗。
首山郊外廢棄聖瑪麗醫院地下室內。
手術椅的金屬束縛帶深深勒進韓希仁的手腕,滲出的血珠在幽綠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她劇烈掙紮著,頭頂無影燈的鐵鏽簌簌落下,混著消毒水腐敗的氣味嗆入鼻腔。
她的視線掃過布滿灰塵的器械台,生鏽的手術刀、斷了針的縫合線、還有半瓶渾濁的福爾馬林,在綠光下泛著詭異的反光。
“哐當——”
鐵門被推開的刺耳聲響中,殺手d的身影逆光而立。他慢條斯理地用紗布擦拭匕首上殘留的黏液。
韓希仁的呼吸驟然停住,這是張似曾相識的臉。
“醒過來了?”殺手d的聲音冰冷,他走到手術椅前,匕首尖挑起韓希仁的下巴,“比預計早醒了7分鐘。”
“是你!”韓希仁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顫,“金芝是你殺的,達舒也是你殺的,對不對!”
殺手d突然笑了,笑聲撞在空曠的手術室牆壁上,反彈出無數個扭曲的回音。
他俯身湊近,韓希仁聞到他身上除了血腥味,還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殺手d用匕首劃開韓希仁胸前的襯衫紐扣,動作慢得像在欣賞獵物的恐懼,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死寂的手術室裡格外刺耳,露出的鎖骨處還留著昨天掙紮時的淤青,像朵病態的紫花。
“真是煩人,”他的指尖劃過那片淤青,力道輕得像撫摸,眼神卻淬著冰,“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這個女人——是先玩玩,讓你嘗嘗更難熬的滋味?“匕首突然下沉,劃破襯衫第二顆紐扣,“還是學之前處理那個女記者,給你做場"闌尾手術"?”
韓希仁的看著殺手d嘴角那抹扭曲的笑,恐懼瞬間蔓延,卻還是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嘶吼:“永和哥一定會找到你!他會把你剁成碎片,為我們所有人報仇!”
“張永和?”殺手d突然低笑出聲,直起身時綠色外套掃過器械台,帶落一把生鏽的止血鉗。他舔了舔匕首上的布料纖維,眼神裡翻湧著嗜血的興奮,“那個偽君子?”
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跟永和的戰鬥,傷口愈合時的癢意仿佛還在骨髓裡竄動,殺戮帶來的戰栗讓他忍不住攥緊了刀柄。
“如果把他引到這裡......”他的指尖在韓希仁的臉頰上輕輕敲擊,像在盤算一場盛大的捕獵,“讓他親眼看著你變成一堆沒人認得出的碎肉,你說他會不會......”
“嗡——”
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屏幕亮起時,“李瑉豪”三個字在綠光下泛著冷光。
殺手d的動作頓住,接起電話的瞬間,臉上的戲謔驟然斂去。
“那個叫織田歸蝶的女人,”李瑉豪的聲音傳來,“是車恩善偽裝的。大選在即,不能有任何意外,立刻處理掉。”
殺手d的瞳孔微微收縮:“車恩善?”他重複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那個三年前就應該死在釜山港的女人?”
韓希仁的心臟猛地一跳。她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血液瞬間湧上頭頂:“你們把恩善怎麼了?她還活著嗎?!”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
殺手d猛地轉頭,匕首的冷光映在他驚疑不定的臉上:“你也認識她?”他一把抓住韓希仁的頭發,“你們什麼關係?”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韓希仁幾乎是吼出來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三年前宣布她死亡時,我就知道那是謊言!她在哪裡?”
殺手d的腦海中閃過三年前的畫麵:漁船在海上的雨夜,那個本該死在他槍下的女人突然消失在海浪中。李瑉豪當時異常憤怒,下令徹底銷毀所有相關證據。
“原來如此……”殺手d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忽然明白為什麼當年李瑉豪要如此急切地掩蓋車恩善的“死亡”。
他迅速將一管麻藥注入韓希仁的頸部:“睡一覺吧,等我回來再慢慢問你。”
麻藥的冰冷感正沿著韓希仁的脊椎蔓延,她的舌尖已被咬出血腥味,用儘最後氣力呢喃:“恩善她……是永和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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