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張永和的背影,補充道:“金女士,剛才在現場,有兩個殺手差點就殺了張永和,其中一人猶豫了片刻,我才有機會動手。”
金善姬聽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裡多了幾分算計:“哦?還有這種事?看來張永和倒還有幾分運氣。不過,這運氣也是我們給的,若不是我提前安排你跟著他,他今天恐怕已經成了槍下亡魂。”
她轉過身,走到倉庫中央,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次救了他,相當於給他續了一條命。張永和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場人情,他必定要還。”
“您的意思是,借此機會讓他徹底答應與我們合作?”黑衣男人問道。
“沒錯。”金善姬放下水杯,眼神銳利起來,“李瑉豪已經徹底瘋了,連殺人都敢這麼明目張膽。張永和現在失去了司機,競選團隊也損失慘重,正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幫他治療,幫他對抗李瑉豪,他沒有理由拒絕合作。”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等他醒了,你去告訴他,他被抓的那些商界朋友,我們有辦法幫他救出來。但前提是,他必須答應我們的條件,當選後,立刻推動南北和平協議,終止與鷹國的軍事合作。”
黑衣男人點頭:“明白,我會轉告他。”
金善姬走到倉庫門口,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語氣裡帶著一絲篤定:“這場競選,已經不是他和李瑉豪兩個人的戰爭了。張永和現在欠我們北國一個大人情,這人情,將是我們推動南北合作的最好籌碼。”
倉庫內側的暗門被推開,一條狹窄的通道顯露出來,通道儘頭是一台銀色升降機。
北境組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張永和抬進升降機,按下通往地下的按鈕。隨著“嗡”的輕微聲響,升降機緩緩下降,牆壁上的應急燈勾勒出粗糙的磚石紋路,透著一股隱秘而壓抑的氣息。
片刻後,升降機抵達地下層,門一打開,一間裝備齊全的醫療室映入眼簾,白色的消毒燈亮得刺眼,手術台、心電監護儀、各類藥品整齊擺放,幾名穿著白大褂的北國醫生早已做好準備。
“快,把病人抬到手術台上,先做腦部ct和腿部x光!”為首的醫生語氣急促,手下立刻上前,將張永和轉移到手術台上,連接好監護儀器。
儀器的滴答聲在醫療室內響起,醫生快速檢查著張永和的傷勢:“頭部有輕微腦震蕩,額頭裂傷需要縫合,右腿脛骨骨折,沒有生命危險,但必須儘快手術固定,避免留下後遺症。”
話音落下,護士遞來麻醉針,醫生熟練地為張永和注射,冰冷的針尖刺入皮膚,卻未能喚醒沉睡中的他。
此刻的張永和,正深陷在夢魘的漩渦裡。
夢裡是首山最破舊的貧民窟,空氣中彌漫著垃圾與黴味,年幼的張永和牽著弟弟永泰的手,兩人穿著沾滿補丁的衣服,餓得肚子咕咕叫,像兩隻無家可歸的野狗,在巷子裡四處尋找食物。
“哥,我好餓……”永泰的聲音帶著哭腔,緊緊抓著張永和的衣角。張永和咬著牙,把懷裡僅有的半塊乾硬的麵包遞給弟弟:“永泰乖,吃了這個就不餓了,哥再去給你找。”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兩個熱包子,溫和地笑著:“孩子們,餓了吧?這個給你們。”
男人是車醫生,貧民窟裡唯一的診所醫生,總是會接濟像他們這樣的流浪孩子。
不遠處,車醫生的女兒車恩善正蹲在地上,逗著一隻流浪貓,看到他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爸爸,他們好可憐,我們帶他們回診所吧?”
車醫生點了點頭,牽著張永和與永泰的手,走向不遠處的小診所。
年幼的張永和心裡默默許下承諾:他要變得強大,保護車醫生、車恩善,保護這片收留了他的地方。
可畫麵突然扭曲,貧民窟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的荷花湖。
夏日的陽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車恩善劃著一艘小木船,笑著對張永和招手:“永和哥,快上來!我帶你去看湖中心的荷花!”
張永和笑著跳上船,小船輕輕晃動,荷葉的清香撲麵而來。
“永和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說要保護所有人,現在做到了嗎?”車恩善歪著頭,眼神清澈。
張永和剛想回答,車恩善的模樣突然變了!
長發變成利落的短發,溫柔的笑容變得銳利,竟變成了歸蝶的模樣!
歸蝶盯著他,語氣凶狠:“張永和,你不能停下!你答應過車醫生要保護貧民窟,可你沒做到;現在你想保護更多人,怎麼能在這裡倒下?你還有沒做完的事情!”
話音落下,歸蝶突然伸手,一把將張永和推下船。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他,張永和掙紮著想要浮出水麵,卻感覺有無數雙手拽著他的腳踝,將他往湖底拖。
“不!我還不能死!順子還在等我,被抓的兄弟還等著我去救,南國的民眾還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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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拚命掙紮,意識漸漸清醒。
“病人心率上升!快,檢查他的意識!”醫療室內,醫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張永和猛地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腦袋傳來一陣脹痛,右腿也傳來陣陣刺痛。
“水……”他沙啞地開口,喉嚨乾得像要冒煙。
旁邊的護士立刻遞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濕他的嘴唇。
張永和緩緩轉動眼珠,看著周圍陌生的醫療環境,以及穿著白大褂的北國醫生,記憶漸漸回現,車禍、阿飛的死、神秘黑衣人、被帶走的經曆……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醫生按住:“彆動!你剛做完腿部手術,還需要休息,不能亂動!”
“我……我妻子呢?順子她怎麼樣了?”張永和急切地問道,眼神裡滿是擔憂。
醫生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的妻子已經被送往醫院,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她隻是頭部受創,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擔心。”
聽到順子安全的消息,張永和鬆了口氣,靠在枕頭上,閉上眼睛。
夢魘中的畫麵還在腦海裡回蕩,車醫生的囑托、歸蝶的質問,像警鐘一樣在他耳邊響起。
自己不能倒下,不僅要為阿飛報仇,救出被抓的兄弟,還要完成未儘的使命,保護更多的人。
醫療室的儀器依舊滴答作響,張永和緩緩睜開眼,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欠北國一條命,也欠南國民眾一個未來。
這場戰爭,他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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