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桑,不管怎麼樣,人我已經請來了,你現在就去安排晚上出海的事吧!”
在華國呆了大半個月,九井宏一的華文也是越來越好。
薛慶擰著眉頭,看著九井宏一這副模樣,他心裡的憋屈頓時不知道放哪撒。
“我去他們那看看!”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出去,符婉跟符明急忙找了個凳子坐下,果然沒半分鐘,他們這邊的門就被薛慶大力推開。
“小符同誌,早上你拒絕了我,現在不還是在我這?”
跑來這找存在感,符婉冷笑,“薛慶,差不多行了。我為什麼在這你自己不清楚嗎?”
說得好像是她吃飽了撐的,自願來的一樣。
薛慶聽完這話也不生氣,反而咧嘴笑了笑。他這人長得本就有些陰鬱,這麼一笑,竟是比旁人哭時還難看幾分。
“不管怎麼說,你們既然已經過來了,便好好地幫我們把海裡的東西找到。
作為報酬,九井和我,都不會虧待你們。”
“嗬,死漢奸!”
符明嘲諷道:“作為華國人,我真為有你這樣的同胞感到羞恥!”
薛慶對符婉有幾分寬容,對符明可沒這麼好的脾氣。
當即便要薅袖子給符明點教訓嘗嘗。
符婉見勢不對,急忙快步擋在符明身前。
“薛慶,要是你們還想我跟著出海,最好不要輕易動手。”
薛慶聞言隻能收回手,但他心中的火氣沒處發,乾脆一腳把旁邊的凳子踢飛老遠。
這凳子可是個結實的木凳,薛慶的力氣不小,那凳子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讓符明不由得慫了慫。
輸人不輸陣,雖說薛慶比他高比他壯,但符明從小就被符老大教育,誰要是挨打說聲疼,誰就不是爺們!
看著符婉和符明臉上的敵意,薛慶心裡也有些莫名的難受。
“你們不是我,所以根本不了解我的處境。
你們以為我想給島國人做事嗎?你們以為我不想留在京城做我自己的事業嗎?
我這都是被逼的!”
薛慶本家在京城圈裡以前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在這樣的家庭裡,狼多肉少,薛慶能分到的自然不多。
所以他很早就被家族遺忘在外頭,之前跟著趙剛他們一起出海打撈,那也是純粹為了能混個好工作。
而他脾氣卻不好,自從白千舟收集證據送給薛慶他舅舅的對家,把薛慶他舅送進監獄後,薛慶也就徹底被薛家遺忘了。
這種情況下,薛慶更想做出一番成績。隻是對於他來說,跟九井合作,無疑是來錢最快的方法。
聽著薛慶這通抱怨,符婉麵上毫無波瀾,要真說她有什麼情緒,那也就是不屑。
她是真看不起薛慶這樣的人。
人在逆境中更應該向上攀爬,但薛慶從來都隻會想著把彆人也一起拉進逆境中,與他共沉淪。
之前的符強是這樣,現在自己也是這樣。
如果不是他在九井麵前吹噓,符婉是不相信九井能知道她水性好。
更何況,出人頭地有很多種方式,薛慶偏偏選擇了最惡心的一種。
見符婉符明都不搭理自己,薛慶也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