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指了指符老二下半身，那褲子已經濕透，正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要不是天氣夠冷，估計味道更衝。
符老大有些遲疑，符婉見狀忙上前勸說：“爹，阿石哥說得對，要不讓他先去換衣服吧，剛好我們再等等村長爺過來。”
閨女都開口了，符老大便不再糾結。“成，我就給你這個麵子。阿明，回去跟你娘說一聲，山上沒事，讓她們安心睡覺。”
都到家門口了，肯定得讓兒子跟老妻說一聲。符明應了聲，隨後快步跑進自家院子。
主屋內還亮著盞煤油燈，這是葉小翠舍不得浪費電，剛剛點上的。
見符明跑進來，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站起身問：“阿明，山上沒事吧？”
“沒事娘，你先去睡吧！”
說罷，他才發現自家媳婦也守在老娘身邊，看那模樣，應該等了有一陣了。
“阿婉跟你爹呢？”
“哦，爹跟阿婉在門口呢，我們等會還有事處理。
娘，你先回屋睡去。還有安寧，今天就在老房子這睡吧，不用來回跑了。”
“啊？好。”
秦安寧還沒來得及多問，符明喝了口水又跑了出去。
這會兒功夫，符老二被符石監督著回家換了身乾淨衣服，符老村長也過來了。
老頭子愁眉不展，看著符老二和王招娣的眼神裡都帶著火氣。
“你倆活膩歪了是吧，沒事跑去山上燒紙，今晚風這麼大，萬一火燒下來把房子點著了，你們賠得起嗎！”
老村長氣得舉起拐杖狠狠地往符老二身上招呼，符老二穿得棉服都是十幾年的舊棉花，早就不保暖了。
老村長用的力氣也不小，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村長，這事怎麼說？”
“我能揍他嗎？”
符老大揮了揮拳頭，嚇得符老二連忙把頭護住，一旁的符婉忍俊不禁，她爹一看就是在嚇唬人。
符老村長瞪了符老大一眼，大晚上的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就是泥塑的人也有幾分脾氣。
“揍揍揍，你隻管揍，你覺得揍了他有什麼用嗎？”
往大了說，就是符老大把符老二揍死了，除了把自己送進去吃花生米以外，符老二也不見得能改。
符老大皺眉，“那總不能就這樣讓我吃虧吧！”
“你吃什麼虧了？”
“我娘被膈應到了！”
見符老大這麼理直氣壯的，符老村長也是一陣語塞。
“村長叔你彆這麼瞪著我，要是你老娘被狗男女的兒子燒了紙錢，你也能懂我的感受。”
“去去去，瞎說什麼呢，我爹可沒亂搞！”
他也沒這麼糟心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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