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符老大挑挑眉,符大爺雖說年紀大,但人又不糊塗,也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張福貴眼神閃爍,嘴硬著點頭,“對,我外公就是這麼說的。”
以前符大爺沒少幫扶符老大,他就不信符老大敢忘恩負義。
符老大嗬嗬一笑,雙手一攤。
“我閨女的廠是她的,我管不著。”
“據我所知,廠裡招人都會在門口貼公告,你要是想去,到時候按公告上麵來就行了。”
張福貴聞言有些難以置信。
他要是能通過正經的招工考試,他還來這乾啥?
“狗娃哥,那是你閨女,你一句話,不比什麼公告管用?”
“嗬嗬,我的話也不行哦,我就是個漁民,哪管得了這麼多!”
見符老大完全置身事外,張福貴有些急了。
他唰得站起身,有些惱羞成怒地道:“符老大,你就沒打算幫我吧?”
符老大誠懇點頭。
“對,就算我在我閨女那能說上話,我也不可能讓她把你招進去。”
“張福貴,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什麼都不會,能進廠裡做什麼?”
張福貴沒想到符老大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軟硬不吃,他冷笑道:“我做不了什麼,你兒子媳婦也能做吧。
瞧瞧他們這個年紀還在家裡洗這些破爛海螺,你這爹當得也夠失敗的!”
被他點到的符明一臉茫然,兒媳?他媳婦這會兒也沒在家啊?
符婉更是一臉懵逼,這貨說的兒媳,不會是自己吧?
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頭上!
“等等,這位大叔,你說的是我?”
符婉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張福貴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你們,我要是有個當廠長的妹妹,我還洗什麼海螺。
你家公爹心都偏到嘎吱窩了,你們倆還在這傻樂呢!”
他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兩人洗個螺都能樂嗬嗬的,一看就是傻子!
符婉聽到這話都氣笑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上前。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閨女呢?”
聽到這話,張福貴簡直瞳孔地震。
“你……你是符老大的閨女?”
不對啊,廠長不應該穿西裝拿著公文包,整天忙得見不到人影嗎?
不等符婉回話,符老大咳嗽了兩聲忍住笑,自豪地給張福貴介紹。
“對,這就是我閨女。”
“正巧,你不是想進廠裡上班嗎,你問問她招不招你。”
張福貴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還問什麼啊,剛剛丟人都丟完了。
但想想自己的欠債,張福貴隻能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
“表侄女,你廠裡還缺人不?”
符婉點頭,“缺。”
這是實話,她們從展銷會回來後,訂單直接排到了明年年底。
肯定得多招人儘快完成任務。
張福貴感覺自己看見了希望,還沒等他繼續,符婉又開口了。
“那你能接受跟魚貨打交道嗎?”
張福貴下意識搖頭,然後他又腆著臉笑道:“表侄女,你就沒有一個空閒點的崗位讓表叔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