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很遙遠的事情。
雖然聽起來很有誘惑,但我現在沒辦法保證什麼。”
對於亞當斯先生擺上台麵的誘惑,徐謹言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可是一條光明正大的後路。
都說狡兔三窟,現在、未來幾年的國情不穩定這件事,徐謹言其實是很清楚的。
誰都不敢說未來會怎樣,雖然有著一顆報國的心,可很難說會不會有人盯上自己,說什麼一句,爺爺我想要。。。
短時間之內,留在米國是最好的選擇,可長遠來說,還是國內好。
自己的優勢就在於,寫過不少書,不論是在米國還是在國內,都有著龐大的讀者群體,來幫他托底。
再加上徐謹言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麵對亞當斯先生的邀請,隻能實話實說。
“當然,當然。
誰都無法保證未來。
就好像我今天還能身體健康的坐在這裡跟你聊著未來。
可誰都說不準,下個月我的身體還能像今天一樣。”
已經年近七十的亞當斯先生伸手拿起了一旁的煙鬥。
點燃了打火機,吧嗒吧嗒將剛才熄滅的煙鬥重新點燃。
嘴裡吐出的煙霧,在白色的胡須附近徘徊。
“說起來,我有個消息。”
看到徐謹言陷入了沉默。
抽了幾口煙的亞當斯先生並沒有催促,而是眼睛一轉,換了個話題。
“什麼消息?”
徐謹言則是順著亞當斯先生遞過來的台階,轉移了話題。
“今年的諾貝爾,大概率會有你的提名。”
亞當斯先生將含在嘴裡的煙鬥拿下。
眼光閃爍地看著麵前的徐謹言。
“是肖申克的救贖還是辛德勒的名單?”
徐謹言剛剛拿起咖啡杯,準備喝一口的時候。
被亞當斯先生突如其來的消息所打斷,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辛德勒的名單吧大概。
畢竟肖申克的救贖和阿甘正傳的文化傾向太過明顯。
反倒是一向被人忽視的辛德勒的名單,更受評委們的歡迎。”
亞當斯先生剛才還翹起的嘴角,瞬間拉垮了下來。
雖然亞當斯也有著綠色眼眸,代表著他是愛爾蘭的移民後代。
可現在作為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米國,早就被這些移民視為自己的祖國。
而代表了米國精神的阿甘正傳和更具有普世價值的肖申克的救贖,被米國人所深深喜愛。
反倒是被猶太人一直拿錢砸出來的辛德勒的名單,在米國人心目中,遠沒有剛才那兩本書來的更看重。
但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卻被那幫歐洲佬所看重。
“嗬。。。也是。
那我拿獎的可能性大嗎?”
徐謹言喝了一口咖啡,冷笑了一聲。
很多事情,看似不理解,其實都有背後的一套運行邏輯。
之前徐謹言也不懂,但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後,原先不懂、不理解的事情,現在看,反倒是一清二楚。
雖然有些瞧不上那些自大的歐洲佬,但若是能拿到諾貝爾文學獎,徐謹言自然不會拒絕。
相比較更具米國文化屬性的米國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小說獎,諾貝爾文學獎就沒有那麼強烈的政治傾向。
自然也就更適合自己。
“我覺得還是挺大的。
你應該還記得,去年諾貝爾頒獎後,國內媒體吵成什麼樣了。
諾貝爾和歐洲不會忽視我們的聲音的。”
亞當斯先生端起咖啡,也抿了一口。
然後再次把煙鬥含在嘴裡,吧嗒吧嗒抽了幾口。
提起了去年鬨了大半個月的大新聞。
“那就看看運氣吧。”
徐謹言撇了撇嘴。
“說起來,自從黃石之後,你好像更加商業化了。
一直沒有再寫文學性質更濃厚的書。
最近有計劃嗎?”
亞當斯先生看出了徐謹言的心思,卻沒說什麼。
而是繼續先聊著。
“實話說,並沒有。
首先是黃石1963的篇幅有些多,你知道的,那個年代有很多可以寫的。
然後是,我與一個人有一個承諾,會寫一個偉大的愛情故事。
原本的計劃是安德的遊戲第三部的,現在看來,得往後挪一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