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退房了?”
當徐謹言來到酒店的時候,發現房間門緊閉,敲門也沒有人回應。
問了服務生後,才知道原來在半個小時前,房間已經退了。
而克裡斯蒂也不見了蹤影。
徐謹言不由的有些懊惱,雖然當時有懷疑是不是克裡斯蒂接著自己想炒作緋聞,可自己連人家的電話都沒留,也確實是大意了。
也不知道克裡斯蒂是怎麼想的,希望不會誤解自己吧。。。
“走吧,回家。”
下了樓,徐謹言坐上了車,沒多久就再次回到了酒莊。
坐在書房裡的書桌前,徐謹言握著那杆傑弗裡在前年送他的那支萬寶龍鋼筆,在手裡把玩著。
擺在桌子上的,就是已經寫到了第十章的黃石1963。
隻是,此時的徐謹言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點兒都無法安下心來碼字。
“算了,去看會兒電視吧。。。”
一會兒想著上周跟柴大使聊天的內容,一會兒想著跟傑弗裡的那通電話,一會兒腦子裡又浮現出參議員的每一句話,可還沒品味完全,下午跟克裡斯蒂翻雲覆雨的味道又湧上了心頭。
徐謹言憋了半天,始終沒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進入到碼字的狀態。
乾脆直接起身,來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視,左上角cbs的標誌直接出現在了麵前。
"我是502團dog連的退役士官!"
一個滿頭白發老兵對著鏡頭扯開了自己t桖。
"三十六年了,那些混賬好萊塢導演隻會拍姑娘們往大兵褲襠裡塞口紅!"
老兵那枯瘦的手扯開的衣服下麵,是一道驚心動魄貫穿整個肚子的傷痕。
"我原本以為沒有人知道,卻沒想到。。。徐還記得我們!
雖然兄弟連講述的不是我的故事,但我真的很感激他。
是他讓我回憶起了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們。。。"
布魯克林大橋下,這名二戰退役老兵的眼眸中,閃爍的淚光。
......
“你教教我如何使用衛星電視接收器嗎?”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正顫巍巍地接受街頭采訪。
“我的丈夫也是參加二戰的士兵。
不過他的運氣不好,永遠留在了歐洲。
幸運的是,他留了一個兒子給我,就在今天上午,我的兒子打電話告訴我。
希望我可以訂閱hstv1頻道看一下新播出的兄弟連,說他想起了兩歲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的父親。
我並不知道徐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書,但我想知道歐洲那邊,44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太太說著說著,眼角留下了一行淚水。
......
“抱歉,我趕時間去乘坐地鐵。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轉告snn,隻要今晚重播,我立刻訂閱五年hstv1的會員!”
一位年近四十歲,身著風衣,手裡抱著一個皮包奔跑的中年人,躲開了把話筒伸向他的記者。
不算長的頭發下麵,與其他人不同,缺少了半隻耳朵。
揮舞的手上,也有一個明顯的傷疤。
顯然,這也是一位退役的老兵。
......
"我弟弟就是這樣跳進黑暗,然後就永遠的消失了。。。”
鏡頭裡,一位身穿駝色上衣的老年婦女,手裡正捏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還記得當年的電視上,總是播放著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
可我的鄰居們卻接二連三的接到了來自勝利郵政的陣亡通知書。”
手裡捏著照片的老年婦女,嘴裡念叨著曾經的回憶。
語氣平淡到讓人覺得她似乎隻是一個無關的旁觀者。
可越是這樣平淡的語氣,卻越讓人心裡如同堵了一塊石頭一般,喘不過氣。
“已經過去了三十六年,早就習慣了失去弟弟的生活,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我看到snn的兄弟連後,我才明白他們當初是多麼的偉大。
正是像我弟弟這樣的人的犧牲,才能讓還在美利堅的我們,過著和平的日子。
我們不應該忘記他們,感謝徐,是他讓我們知道了和平的來之不易。
也是徐,讓無數的人知道了曾經失去了孩子、父母、家人、兄弟的我們。
就像那首曲子裡唱的一樣,我經常夢見他的靈魂,飄蕩在藍天白雲之間。。。”
這位老年婦女將手裡的照片翻過來,對準了鏡頭。
上麵是一個帥氣的士兵,燦爛的笑容和身上的軍裝顯得格外精神。
......
“是的,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所有的高層都在頂樓開會。
至於會議的內容?
沒猜錯的話,大概率就是如何重剪黃石1883吧?”
下一個畫麵,是在紐約的密歇根大道,abc總部樓下。
一個臉上打滿了馬賽克的人,聳了聳肩膀。
“沒有人是傻子。
徐的作品為什麼會深受我們的喜愛,就因為徐知道我們想看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唯獨那些每年拿著幾十萬美刀的所謂高層們,不知道。
他們以為民眾喜歡看像茶話會一樣無聊的劇情,卻搞不懂為什麼黃石1883能賣到了一千多萬冊。”
被打了馬賽克的人,語氣裡滿是嘲諷。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