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體驗過一次,就不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與某些人頭一天喝醉了,滿嘴說著戒酒!一定要戒酒!
然後第二天到了晚上,又來一句,喝點透透吧?!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好說歹說,才推辭了王媽媽的挽留,回到了國賓館。
不過好在,亞瑟等人依舊在跟自己的團隊商議談判的具體事宜,沒自己什麼事兒。
徐謹言這才安下心來,找來了紙筆,開始琢磨去燕大的時候,如何跟同學們聊自己的事兒。
就這樣,白天陪著亞瑟、沃倫、艾麗莎在京城的各個景區溜達,充當一個背景板。
晚上回到國賓館的時候,開始寫自己的演講稿。
一眨眼,就到了28號周六。
徐父還是沒來,不過想到如今的交通比起後世差的太多,便也沒在意。
“誒呀,張老師,您怎麼來啦?”
中午吃過了午餐,徐謹言在約定的時間站在了國賓館的門口。
一輛紅旗上麵下來了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徐謹言趕緊迎了上去。
沒錯,這就是徐謹言在燕大時的輔導員,張老師。
當初推薦他做班長、學生會副主席、寫書、發稿、拍電影都一直不斷給他提供幫助的人。
“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
作為咱們燕大的才子,怎麼也要過來接一下不是?”
張老師笑臉相迎,一把就抱住了徐謹言。
還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
“不至於不至於。
說到底,我也是咱們燕大的學生。
也正是燕大給了我平台和機會,才有了我的今天。
可不敢把我抬那麼高。”
鬆開懷抱,徐謹言趕緊謙虛了一下。
“走吧,同學們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你了。”
倆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坐上了紅旗轎車。
朝著西北方向的燕大駛去。
“這次。。。有多少人啊?
隻是見見咱們中文係的老同學嗎?”
徐謹言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些預料,恐怕不會像楊主任說的跟一個茶話會形式的座談會一樣那麼輕鬆簡單。
“可不少呢。
不止是中文係78和79屆。
包括隔壁的西語係、曆史、法律、圖書館。
就連理科的物理、化學和數學係,都來了不少學生。
我出來的時候,大飯堂已經有不少學生去了。”
張老師口中的大飯堂,此時是燕大最大的會堂,沒有之一。
83年後,被改為了大講堂,容納的人就更多了。
“不會全校的都來了吧?”
聽到張老師的話,徐謹言頓時吸了一口長氣。
他知道楊主任的話不靠譜,可也沒料到會如此不靠譜。
“沒有也差不多了吧。
包括很多教授,也來了。
彆緊張,這是好事。
作為77年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燕大才子,你出國前就已經名聲在外。
如今在米國又闖下了這麼大的名頭,大家都想見見你,這不是很正常嘛。
再說了,燕大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說錯話。
放開點,想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徐謹言的心情,張老師笑著安慰了一句。
很快,三台車組成的車隊來到了燕大。
看到那熟悉的牌坊、未名湖和博雅塔,離開了兩年之久的徐謹言不禁也有些感慨。
與往日記憶不同,此時校內似乎如同放假了一般,幾乎看不到幾個人。
直到倆人來到了大飯堂。
聽著裡麵喧鬨的聲音,即便是再次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當從側麵看到大飯堂裡坐著密密麻麻的人頭的時候。
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場麵的徐謹言,心臟也開始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眼。
“讓我們熱烈歡迎78屆優秀學生、中文係班長、學生會副主席。
徐謹言同學來為大家上台演講。
大家歡迎!”
當看到徐謹言的身影出現在臨時搭建的演講台側麵通道的時候。
一位主持人馬上試了試話筒,並對徐謹言伸出了邀請的手勢。
“嘩嘩嘩。。。”
頓時,原本隻能容納兩千多人的大飯堂裡,響起了足以掀翻房頂的熱烈掌聲。
徐謹言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平息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跳,走上了演講台。
放眼望去,大飯堂裡每一個位置和角落,都坐滿了人。
一張張或年輕、或年長、或年老的臉龐,都翹首以盼的看著自己。
看起來絕對不止兩千人,說四五千恐怕都有些保守了。
這還不算完,居然還有數架攝像機已經對準了自己。
站定位置後,徐謹言再次深呼吸了幾次,對著話筒,開了口。
“大家好,我是徐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