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不錯啊!”
沒多久,一台紅旗帶著徐謹言等人,來到了東華門的北池子大街。
沒錯,緊挨著故宮。
徐謹言掏出鑰匙,打開了四合院的門。
看到這座院落,徐父不停地點頭。
“就是臟了點。
是不是你在米國的時候,這裡一直沒人來打掃過?”
不過唯一不足的,就是院子裡落葉和灰塵太多了。
一看就是長時間沒住人。
徐父又搖了搖頭。
“小是小了點,看起來也有年頭了。
不過畢竟是京城,人王家會不會覺得寒酸啊?”
馬上,徐父轉過頭看向了徐謹言。
“還有個大的,在西華門。
離得不遠,婚事以後在那邊辦。
走,去屋裡看看。”
徐謹言指了指西邊,然後打開了房門。
讓自家老父親參觀參觀。
“嘶。。。
都是老物件兒啊!”
一進了主屋,徐父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說起來,徐父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
在米國,徐謹言在帕納的酒莊、比弗利的山莊和在馬裡波薩的超大莊園也是見過了。
尤其是帕納的酒莊和比弗利山莊的彆墅,光房子都占地好幾畝,裝修也奢華。
雖然自己住的是老破舊的小院,可做家長的就是這樣。
自己住的差點,用的舊點,吃的一般點無所謂。
可孩子是能用好的就用好的。
所以一開始覺得這個院子小,也是正常。
可一看到屋子裡的家具都是黃花梨的,瞬間就傻了眼。
在他看來,什麼酒莊、什麼彆墅,都不如麵前的黃花梨金貴。
“嘖嘖嘖。。。
這可都是上好的黃花梨啊。。。
瞅瞅這紋路,瞅瞅這磨損,絕對的好東西!
你也太奢侈了,這種好東西不得收起來啊?”
還沒等徐謹言開口,徐父就上前幾步,摸著那套黃花梨的桌椅,感歎了起來。
“這才值一百塊來著。。。
我在友誼商店淘來的舊貨。
另一個院子裡的,才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
徐謹言摸了摸鼻子。
沒想到徐父居然認得這些東西。
78年初,還沒有去燕大報到的時候,文化館給分了一套小房子。
因為屋子裡空空的,再加上自己賺到了第一筆稿費,便去友誼商店淘了一套老家具。
當初,整個二樓全都是好東西,自己也才有機會隻花了一百塊,加幾張家具券才換了回來。
也就是這幾年了,再過幾年,經濟發展起來,有了錢,很多人就開始收藏這些老物件兒了。
那時候的價格,也是一年一個台階,直到後世隻能在成都才能看到那一串的零的震撼。
“還有好東西?”
徐父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也算是見過一些好東西,當即就懷疑了起來。
“我兩年前去過一次,後來就沒再去了。
這裡看完了,咱們去那邊看看。”
徐謹言點點頭。
那套院子,最早是跟這套院子一起看的。
隻是因為那套院子太大,自己當時沒那麼多錢,再加上不想欠人情。
乾脆就買了這套。
可兜兜轉轉兩年過去,那套院子,終究還是在去年的時候,借王老爺子的手,買了下來。
“嗯,看看去。”
這套院子真算起來,不算小,雖說是典型的一進院子,可占地也差不多剛好一畝。
北邊三間正房,東西各三間廂房,南邊有幾間倒座房,目前是一間廚房,一間雜物房,其他閒置。
房間的主梁用的都是三四十公分的大木。
再加上門口有一對小的可憐、還不到膝蓋高的青石小獅子蹲在基座上。
門框兩側下方是一對方形的門墩石,古稱門當,門楣上方則固定著兩枚雕有簡單花紋的門簪,也叫戶對,所謂的門當戶對,就是從這裡來的。
雖然沒什麼特彆講究的規格,可放在在古時候,中下層官員或普通的富裕商人住一家人也是說得過去的。
唯一讓徐謹言不滿的是,連衛生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