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萊恩開著奔馳,載著徐謹言來到了馬薩諸塞大道。
這裡雲集了各國駐美使館,風格各異的建築在這條不算寬大的馬路上一字排開。
很快,奔馳就緩緩停在了駐米大使館門前。
與周邊某些現代風格的使館不同,這個使館的建築帶著一種典雅的東方氣息。
國旗在微風中飄揚,門崗前的戰士身姿筆挺。
萊恩率先下車,與使館門口的工作人員進行了簡短溝通。
很快,使館那扇厚重的大門打開,車輛駛入使館。
“謹言同誌,又見麵了。
我還是看了電視,才知道你也參加了昨天的儀式。”
徐謹言剛下車,餘處長就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
“餘處長,好久不見。
柴大使在嗎?”
徐謹言笑著與他握手,態度一如既往的謙和。
“在的在的,早就等著你了。
快請進。”
餘處長連忙側身引路。
徐謹言不是第一次來使館。
與之前一樣,使館內部每一個人都腳步匆忙。
不同的是,每一個人看到他後,都會停下腳步,站在道路的邊緣。
然後對他點頭微微笑。
徐謹言也一一微笑回應。
很快,徐謹言被帶到了三樓柴大使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寬敞而樸素的房間。
大量的書籍文件整齊地排列在書架上,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兩麵紅旗,牆上是兩幅地圖地圖。
柴大使正坐在辦公桌後,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鋼筆,似乎在批閱文件。
“小徐來了,快坐快坐。
小餘,去幫忙泡兩杯茶來,用我那個龍井。”
看到徐謹言後,馬上起身,臉上馬上浮現出了溫和的笑容。
“好的。”
餘處長應聲退下,輕輕帶上了門。
“昨天你可是出儘了風頭啊。
我看了新聞。
什麼參議員、什麼將軍、還有那位第一夫人。
嘖嘖,這場麵,你是獨一份了。”
徐謹言剛落座,柴大使開始打趣了起來。
“您老就彆拿我逗悶子了。
一場秀而已,誰當真啊?”
對於柴大使的打趣。
徐謹言也是趕忙擺擺手。
“嗯,你倒是看得明白,很好。
越是站在高處,越要清楚自己的根基在哪裡。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基金會吧?
手續已經全部辦妥,執照就在這裡。”
柴大使讚賞地點點頭。
然後他拉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徐謹言。
“這真是麻煩您了。”
文件很正式,中英文雙份,蓋著鮮紅的印章。
抬頭寫的是謹言文化教育基金會幾個字。
徐謹言接過文件,仔細地翻看了一下。
雖然隻是薄薄的幾頁紙,但他知道這個執照,可不是誰都能簡單搞到的。
在米國,批準一個由華人發起、在米國注冊但主要針對華國進行捐助的基金會,絕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們當然要全力支持。
你之前提到的捐款,現在是怎麼考慮的?”
柴大使擺擺手,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首批捐款,一億美刀。”
徐謹言放下文件,抬頭看向柴大使。
“嘶。。。
你認真的?
一億美刀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柴大使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查地晃動了一下。
一億美刀。
在1981年,放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一筆不可忽視的數字。
而且還是國內的外彙儲備是負13億美刀的情況下。
沒錯,80年國家的外彙儲備是負的。
“我在這裡賺錢比較容易一些。
這些錢留在手裡,大部分也會被國稅局irs以稅收的形式拿走。
既然要被國稅局收走,還不如用在同胞身上,用在國家需要的地方。
隻是呢,這筆錢,我希望能夠真正用到刀刃上。
就像我們上次電話裡聊到的,脊髓灰質炎糖丸和寶塔糖的推廣,這隻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