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趙哥你又拿我逗悶子了。”
看到對麵的趙秘書,對自己刻意的眨眼睛。
徐謹言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跟自己開玩笑呢。
“時間一晃,就這麼過去了兩年了。
當初你剛來米國時的眼神,我記得可是再清楚不過。
有好奇、有探究、有疑惑。
卻唯獨沒有其他人來時滿眼的羨慕,反倒是不經意會有一絲鄙視。
甚至很長時間,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現在想起,你是真的有這個資格。”
坐在餐廳裡,看著麵前徐謹言為了招待自己擺了一桌子菜。
趙秘書卻沒有動筷子,而是端起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彆光喝酒啊,吃菜、吃菜。”
徐謹言笑了笑。
同樣端起酒杯,仰頭喝完。
然後拿起筷子指著滿桌子的菜,率先夾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嘴裡。
說起來南北之爭,有爭湯圓、餃子的,有爭甜、鹹的,有爭米、麵的,還有爭饅頭和包子的。
可唯獨這個油炸花生米,卻是全國統一的口味。
鹹香的味道在嘴裡炸開,再配上一口白酒,那味道,嘖嘖嘖,給個神仙都不換。
“話說。
老徐你招待我可真舍得下本啊,都茅台了。”
喝了一口酒後,趙秘書夾起一筷頭涼拌黃瓜,在嘴裡嚼的嘎吱嘎吱。
然後拿起茅台,給倆人滿上。
“這不是洋酒怕你喝不習慣。
上次從國內回來,帶了點,我自己平時也想不起來喝。
正好你來了,這不過過癮?”
看到趙秘書給自己倒酒,徐謹言趕緊放下筷子。
右手放在酒杯旁邊,等到快倒滿的時候,抬了一下酒瓶。
“咱沒那麼嬌氣。
9塊9的烤肉就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你這麼搞,下次我請客都不知道該帶你去哪兒了。”
趙秘書倒完酒後,拿起筷子就朝著撒了白糖的西紅柿進攻。
嘴上客氣著,手卻不停,這架勢一看就知道沒拿自己當外人。
“還能讓趙哥你請我吃飯?
啥時候饞了,給我打個電話,好酒好肉管夠!”
徐謹言笑眯眯地看著麵前不停往嘴裡塞吃的趙秘書。
9塊9的烤肉,到現在他都記憶猶新。
說起來現在日子也是好起來了,自家莊園裡都養了幾百頭安格斯牛。
什麼時候想吃了,直接現宰就能吃上新鮮的。
可唯獨那剛來米國的時候,那9塊9吃到嗓子眼裡去、滿嘴流油、打個嗝兒都是肉香的烤肉。
卻實實在在的難忘。
“那肉呢?
這一桌子也沒見幾個肉啊?”
一聽到徐謹言說好酒好肉。
好酒自然不用說,就是擺在麵前的兩瓶茅台。
即便自己再能喝,也喝不完兩瓶,但桌子上卻都是涼菜,也沒見到肉啊?
“這不,外麵正烤著呢。
你來了,還能讓你吃不著肉,說出去,我的臉往哪兒擱啊?
這不,來了!”
聽著趙秘書吵吵著要吃肉,徐謹言指了指門外。
還真是巧,黃大廚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正是滋滋冒油,剛烤出來的肉。
“還得是吃肉痛快!”
趙秘書一回頭,就看到了托盤上的肉。
黃大廚剛放下來,趙秘書就伸手抓了一把簽子,一下子就擼了滿嘴的肉。
一邊嚼著,還說著有些聽不清的話。
“來,喝一口順順。”
徐謹言也拿起一根烤好的眼肉蓋。
一進嘴,脂香就在嘴裡迸發。
不愧是牛身上最適合燒烤的部位,肉質豐腴滑潤,咀嚼起來細嫩可口又略帶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