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看起來這兩部影片是沒問題了。
我打算將楚門的世界放在陣亡將士紀念日周末,狂怒放在暑期檔。
你看如何?”
亞伯蘭茲是個很聽勸的人,馬上提到了電影的檔期。
“你來決定就好。
二十世紀福克斯的詹姆斯從去年萬聖節開始就一直跟我抱怨。
以後千萬不要有兩部影片同期上映。
這會給票房帶來災難性的破壞。”
聽到亞伯蘭的話,徐謹言放下手裡的刀叉。
笑著自嘲了一句。
當初貓鼠遊戲的檔期,還是他決定的。
結果直接導致貓鼠遊戲差點撲街。
這個教訓,他得記一輩子。
輕鬆的午餐時間結束,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現在,隻剩下拯救大兵瑞恩的導演斯坦利庫布裡克以及三位主演。
看到徐謹言對前兩部電影都給出了好評。
有人依舊緊張,有人放鬆,有人則是閉著眼睛在禱告。
接近三個小時的播放時間過去。
“徐,你看起來有些對這部影片不太滿意?”
當屏幕變黑,播放廳的燈光亮起。
亞伯蘭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徐謹言的黑臉。
“徐,我們去辦公室聊。”
察覺到徐謹言沒有想說話的欲望。
亞伯蘭茲眼睛一轉,便明白了什麼,當即起身。
一直等待審判的拯救大兵瑞恩劇組的主創團隊等人,臉色瞬間變白。
這是什麼意思,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一個個麵麵相覷了起來。
“來一杯?”
回到辦公室後,亞伯蘭茲沒有直接聊這部影片。
而是為徐謹言倒了一杯威士忌。
“謝謝。”
徐謹言歎了口氣,接過了酒。
沒有與亞伯蘭茲碰杯,直接灌了一大口。
“現在可以說了吧,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亞伯蘭茲並沒有計較徐謹言的不禮貌行為。
而是從雪茄盒裡抽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後,坐在了徐謹言的對麵。
“我很失望,弗蘭克。
演員沒問題,克林特的米勒上尉,德尼羅的霍瓦特,甚至裡夫的瑞恩,都超出了我的預期。
故事也沒問題。”
徐謹言端著酒杯,搖了搖頭。
“具體說說。”
亞伯蘭茲抿著嘴,仿佛猜到了什麼。
“是靈魂,弗蘭克,是這部電影的靈魂出了偏差。
庫布裡克把它拍成了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放在玻璃櫃裡供人欣賞、思考。
他在用他那種上帝視角,冷靜地解剖一場戰爭,分析它的殘酷和荒謬
但我要的不是這個!
我要的不是讓觀眾思考戰爭,我要的是讓他們經曆戰爭。
我要他們坐在電影院裡,就能聞到硝煙和血腥味,聽到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感受到子彈打進身體時那種真實的恐懼和疼痛。
兄弟連為什麼能成功?
因為它讓觀眾覺得自己就是e連的一員。
這種身臨其境的體驗,才是這部劇本真正的靈魂。
當觀眾代入到小隊成員後,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八個救一個是否值得,這部影片真正的命題。
隻有在觀眾真切感受到每一個生命的脆弱與真實後,最後的犧牲和拯救才有擊穿人心的力量。
庫布裡克給了我們哲學思辨沒錯,但我要的是靈魂拷問。”
徐謹言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了猛烈的吐槽。
從去年年初給出拯救大兵瑞恩這部劇本到現在,比狂怒時間都長,就給了這麼一份答卷?
徐謹言根本無法接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