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你覺得伯克德集團怎麼樣?
市值近百億,橫跨五大洲,是礦業和建築業的巨頭,對嗎?”
對於徐瑾言的這個問題。
沃倫先是歎了口氣,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同樣提出了一個問題。
“伯克德集團是個龐然大物,但也是個上市公司。
董事會裡坐著加州財團和邁耶的人,華爾街的分析師們像禿鷲一樣盯著每一季的財報。
每一個重大決策,都要經過無數雙眼睛的審視,無數張嘴的爭論。
還有一堆隻知道盯著季度財報的蠢貨。
如果走集團正規流程,這筆生意確實能做,但最後大部分利潤會被集團吃掉,分到我個人手裡的,可能還不如你多。
我為什麼要辛辛苦苦,為那些吸血鬼做嫁衣?
董事會裡坐著十幾個姓氏,每一個都想從這頭巨獸身上多分一塊肉。
我姓伯克德,沒錯,但這個集團,早就不完全是伯克德家族說了算的了。”
當徐瑾言點了點頭後。
沃倫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接著說道。
“但現在不一樣了。
徐,你提供了這片土地,這個無與倫比的金礦。
而我們即將搭建的這套體係。
離岸公司、私人精煉廠,這些不在伯克德集團的報表之內。
它屬於你,和我,私人的。
在這裡,沒有董事會,沒有股東,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給你四成,是因為你提供了最關鍵、也是最無法替代的資產,這片蘊藏著黃金的土地本身。
而我負責將黃金變成隱秘的、乾淨的財富,這需要動用我多年積累的、集團內外的資源和渠道。
四成,是對你這份資產的尊重,也是對我們這次私人合作誠意的體現。
我們是在為自己掘金,而不是為伯克德集團那台臃腫的機器添燃料。
你明白了嗎?”
當沃倫提到邁耶這個熟悉的姓氏時。
徐瑾言才明白為什麼小邁耶與沃倫的關係那麼好,當初還介紹給自己。
原來邁耶家族早就深入到了米國的各行各業。
或許邁耶家族並沒有那麼多錢,或者那麼龐大的觸手。
但萬一老、小邁耶代表的一群魷魚呢?
隨著沃倫話講完,徐瑾言緩緩靠回沙發背,才算真正明白為什麼了。
這不是伯克德集團與自己的合作那麼簡單,而是沃倫伯克德個人與自己的結盟。
沃倫看中的,是能繞過集團監管,將絕大部分利潤吞入私囊的機會。
這解釋了他為何如此慷慨,也解釋了為何他願意分享如此核心的機密。
他們現在起,才是真正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擁有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利益。
“很合理的解釋。
那麼,外麵那七個人呢?他們怎麼辦?”
徐瑾言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延續下去。
畢竟,他自己是沒有實力開發的。
若是自己組建一個礦業公司,也確實行得通。
可麻煩在於,從成立到管理一家礦業公司,不是動動嘴巴就那麼簡單的。
他更沒有伯克德這樣的能力,有那麼多可靠的人手去幫他規避稅收。
你以為irs真是吃素的?
是的。
當有力人士告訴你這麼做,能怎樣怎樣。
可那又如何?
人家有家族傳承幾十年的人脈、關係和渠道。
徐瑾言他有什麼?
臣妾做不到啊。。。
“這些專家是集團的寶貴財富,簡單處理掉是浪費,也容易留下隱患。
我會根據他們每個人的背景、家庭和聽話程度,進行區分。
嘴巴嚴、懂分寸的,會得到升職加薪,調往伯克德海外的重要項目。
比如在非洲的新礦或者澳洲,甚至華夏剛開工的新工程。
他們的家人,也會被妥善安排。
或許配偶能在伯克德關聯企業得到一份清閒高薪的工作,子女的教育基金由我們設立的某個慈善基金負責。
總之,讓他們以及他們最在乎的人,未來的人生都與我們這個項目的平穩,緊密相連。
對於那些可能管不住自己嘴巴,或者背景比較複雜、有其他牽扯的。。。
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並不安全。
礦山勘探可能會遇到意外,深入礦脈考察時可能會遇到塌方,火車會脫軌,飛機有零件失效,就連太平洋也未必真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