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太冷了吧?”
徐瑾言站在這艘弗萊徹級驅逐艦的甲板上。
緊緊裹住身上的羊毛大衣,鎖緊了脖子,連說話時麵前都浮起了白霧。
是的,徐瑾言壓根就沒去洛聖都。
而是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先是飛到了聖約翰斯國際機場,隨後又坐上了一艘劇組租下的快艇,來到了拍攝地點。
“這還不算最冷的。
有部分劇本連船上都結冰了,所以我們得更靠近北極圈才行。”
卡梅隆接過一旁助理遞過來的熱咖啡,送到了徐瑾言的麵前。
“奧斯卡期間,湯米對我說進度已經過半。
現在情況如何了?”
徐瑾言趕緊接住咖啡杯,雙手捧在懷裡開始暖起了手。
早知道這裡有這麼冷,他就應該穿的更厚實一些,再戴一雙羊毛手套了。
“拍攝的難度超出我的預期。
很多時候一天也就能拍個兩三天條。”
卡梅隆搖了搖頭。
微蹙的眉頭顯示出他此刻焦灼的心態。
“先生,戴我的手套吧。”
卡梅隆剛說完,湯米李瓊斯就遞過來一雙手套。
看樣子,應該是劇裡出現的那個道具。
“那我就不客氣了。
要不我們進船艙說?”
徐瑾言點點頭,伸出一隻手接住手套。
不過此時一隻手拿著手套,一隻手端著咖啡,實在沒法套上。
乾脆對著船艙揚了揚下巴。
“先生好。”
“你好,徐。”
“很榮幸見到你。”
隨著徐瑾言走進指揮室,一眾穿著製服的演員們陸續向徐瑾言敬禮致意。
眼中滿是崇拜的神色。
“你們好。”
徐瑾言一一點頭。
隨手將咖啡杯找了個地方放下,戴上手套。
船艙裡的溫度,確實比外麵要好上不少,起碼少了海風,讓徐瑾言不至於像個鵪鶉一樣不停地哆嗦。
“他們都是軍方的士兵,在役的。”
卡梅隆插了一句。
“是嗎?”
徐瑾言聞言,頓時有些詫異。
再次看向那些原本他以為是演員的士兵們。
“是的,先生。
我是軍方的聯絡官,比奇柯林斯,海軍少校。
順便,我還客串了一名演員。”
馬上,一個穿著尉官製服,年齡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軍官,站在了徐瑾言的麵前。
說話時,伸出了右手,還對著徐瑾言眨了眨眼睛。
“你好,柯林斯少校,很高興認識你。”
徐瑾言不得不馬上再次摘下剛套上的手套,與麵前的這位少校握了握手。
“不,感到榮幸的應該是我們才是。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年代,還有人能想到我們,並願意為海軍拍攝一部如此專業的電影。”
鬆開徐瑾言的手後,柯林斯少校馬上立正行了個軍禮。
隨即,那些原本就站在這裡的士兵們,也都再次對著徐瑾言行了標準的軍禮。
“實在是太客氣了。
我聽說這部影片拍攝的進度很慢,想來你們吃了不少苦。
希望你們彆抱怨才是。”
徐瑾言重新戴上手套,拿起剛才放下的咖啡杯。
笑著看向周圍的士兵們。
“怎麼會。
其實這相比較於枯燥的訓練和出海巡邏,來拍電影對我們來說,反倒是一個相當安逸的假期。
對吧,士兵們?”
比奇柯林斯少校馬上笑著搖了搖頭。
說完,還環顧了一圈。
“沒錯。”
“是這樣的。”
“我很享受這段時間。”
馬上,周圍的士兵們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要不,我們去補給艦上聊聊。
那裡比這裡可是要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