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旅官,沒事,還記得咱給你說,洛陽花酒坊,小麻子嗎?”
“記得,你弟弟嘛。乾完這票,接你弟弟來北疆。”
“兄弟們,上城牆乾!”
……
“砰砰砰砰……”
突厥人的進攻開始了,無數牧人,夾起上百架投石杆子。
沒錯,最簡陋的投石機。
就是一根長木杆,七八個人拉,旋轉投出去的石塊就比拳頭大一點。
突厥人沒有攻城器械,但龍驤軍的營地低矮,防禦也不算高,這些石塊打中了人,一樣是要重傷的。
肖原灘營地,二千多黃底黑甲兵卒,從各個犄角旮旯、篝火堆旁邊冒出來。
他們歇斯底裡的怒吼,隻是幾息之間,就從一個渾渾噩噩的散兵,變成了驍勇善戰的鐵軍。
後方棚子亂七八糟覆蓋著,宛如貧民窟一樣的營房集群裡,無數龍驤軍的兵卒,就似螞蟻離開巢穴,加入到混戰的隊伍裡。
遠方。
高坡。
征南大王的大纛之下。
這裡有一間半開的氈包。
蕭成章刻意安排的,坐在這裡,能看到龍驤軍的一舉一動。
白衣書生一邊喝著溫熱的馬奶酒,一邊享受胡姬嬌柔的捏肩。
對位而坐的,是一本正經、腰板筆挺的征南大王,楊雙。
他木訥的臉,怔怔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征南大王,在可惜龍驤軍?”
聞言,楊雙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看著蕭成章。
良久後,才淡淡的說道,“軍人,以龍驤軍為雄也!”
“哈哈哈……”蕭成章笑了,笑的苦澀,也笑的譏諷。
他拿起酒壺,踱步到羊皮毯上,麵容幾乎扭曲,仰天喝上一口,隨後近乎瘋狂的譏笑。
下一刻,他得眼神忽然陰毒無比。
“誰知道呢?這樣有意義嗎?”
“龍驤軍再強,也不會出現在大楚的兵部冊子上,出了小粟關地域,沒有一個楚人知曉!”
說到這裡,蕭成章忽然怒不可遏,那是一種遺恨的神情。
“咱們的降書一天一封,條件越開越高,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咱們。”
“大楚,腐朽不堪,不值得有這樣的雄軍效忠。”
蕭成章搖搖頭,最後看了一眼遠方悲壯的楚人,歎息了一聲。
他坐到了滿是黃金的白狼皮臥榻上,嬌美的胡姬,貼身伺候。
一身昂貴的白色錦衣,可謂榮華富貴,但他的餘光,始終在遠方的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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