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韜光養晦,你應該蟄伏起來,如此得罪權貴,還如此猖狂,這不是取勝之道。”
房屋裡,幾個學生秉燭夜讀,他們就像昔日的周雲,希望通過科舉出人頭地。
但這注定是一條荊棘之路,蕭成章、陸長生都很難出頭,更莫說他們了。
周雲夾起了剛剛用過的一枚黑子,透過它望著邋遢老頭道,“梅先生,你覺得皇帝會放心徐州了然嗎?”
“不會?了然才智不凡,且被官軍……反正就是殘害吧,如今徐州幾個郡人口數百萬,他必然是楚帝重點防範的對象。”
周雲起身,將黑棋留下,用手指點了點,冷冷的說,“天策府若是真的蟄伏,才會立刻人頭落地!飛揚跋扈,得罪權貴,反而死的慢。”
“你準備繼續教導聖人之道?不去幫你女婿。”
燭火下,梅朝雲眼眸閃過精光,淡淡的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緣分到了老夫會來的。”
洛陽。
城西校場。
此刻數千披堅執銳的羽林軍搖旗呐喊,歡呼聲、咆哮聲,響徹這方天地。
羽林軍,兵馬雄健,披甲執銳,旗幟如林。
宛如城池的軍營裡,滿朝文武都來了。
皇帝的大纛在點將台上,此刻楚帝跟太後都是麵帶愁容。
在他們右側十幾步外,北狄國使者人人臉上帶著得意。
太師椅之上,老邁的郭傾之也露出了笑容。
校場裡,兩員大將正在火拚,場中金戈之聲,響徹整個城西大營。
一員紅色楚將,槍如遊龍,每一擊都是勁風四起,威勢不凡。
黑甲突厥人毫不畏懼,他身高十尺,镔鐵狼牙棒宛如重錘,揮舞起來,力道千鈞,開山裂石。
這是一場楚國跟大突厥的比武。
雙方在長達七八天的貿易磋商中,基本已經達成了一致。
楚帝根據戶部這半年的統計,北疆商貿之利頗豐,從定襄城、野狐關、運河市坊,收取的賦稅高達幾百萬兩。
故這次北狄國跟大楚的邊境貿易,相對於過去劍拔弩張的氣氛,這次算平和了。
但就算再怎麼平和,雙方半個世紀的血仇,楚國的武人是絕對不服的。
他們盲目自信,認為洛陽裡高手如雲,早就想教訓北狄狗了。
恰好江南茶餅在議價上出現了問題,楚國堅持九貫一斤,突厥人咬死七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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