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冊寫的什麼?一年八十四萬貫銀錢,朕丟水裡也響一下啊!”
“巡防軍老弱病殘,器械陳舊,將官毫無作為,這樣的兵能打什麼仗?”
“這樣的軍隊,拉出去跟宋國打,送死嗎?”
……
洛陽皇城,紅牆被雨水打濕,金瓦流水潺潺。
乾政殿前,千步外殿,數百甲兵排成四列,肅然挺立。
四方渠道,上百個龍頭吐水,將方圓千步的青石路積水,排的乾乾淨淨。
大殿之內,雕龍大柱,美輪美奐。
龍椅之上,項濟怒不可遏,連摔數個禦杯,才緩緩平靜一絲。
禦窯金磚透著倒影,文武權貴身覆朱紅官服,顫顫巍巍,低頭不語。
短短幾個月,金鑾殿已經換人超過半數了,今天還不知道要死幾個。
聖武皇帝環視眾人,怒極反笑,對屍餐素位者深惡痛絕。
龍台之下,周雲立於左側首位。
他身覆朱紅玄文蟒袍,麵如玉冠,眼神深邃。
聖昌皇帝的老臣中,左丞相商師成地位最高,
此刻他閉目假寐,兩耳不聞窗外事。
周雲清楚,這個老妖,但凡不關他的事,絕不多嘴一句。
此人看上去極為中庸,可惜,周雲一眼就瞧出了虛實。
政法大家,治國無雙!
洛陽殘黨一案,他乾的漂漂亮亮,先後找到了近千受過裴家大恩的人,
有販夫走卒、有軍人將官、有朝堂官員,零零總總,各界都有。
其涵蓋麵之廣,周雲看了都有些心驚。
尤其是審查裴家的產業,共計收繳銀錢一百零七萬貫,字畫古玩無數,還有宅院田地。
齊晉兩王案,光裴溫一家就貢獻了兩百餘萬貫的財富,相當於大楚河洛地區一年的賦稅。
聖昌皇帝雖然敗了,但周雲從不否認,項乾是個厲害的人。
左丞相商師成在聖昌一朝二十五年,組織數次大兵團戰的物資調度,可見其才華絕對低不了。
乾政殿外,春雨朦朧。
龍台之下,項濟的一群哼哈臣子,在揣摩著聖武皇帝,根本不存在的心思。
寒門子弟以唐俊為首,偶然說出他們的想法。
可惜這些人此刻太過稚嫩,他們的做法,很多不切實際。
這幾個月內,在周雲的統籌下,洛陽大治了!
自玄武門之變後,北疆軍事集團占據洛陽,將部分北疆的律法搬到了帝都。
十七斬二十三法,雖然不能徹底貫徹,
但就憑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兵卒犯事先抓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