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延,我跟你說,剛剛後院公雞下崽了。”
“你……你騙我?你當我傻,公雞不會崽,它下的是蛋!”
……
趙王府,東院。
水榭廊橋,幾個孩童的玩鬨,讓小乘境道門聖姑破防,捧腹大笑。
李貞將軍的孩子,此刻戴著木頭盔,手裡揮舞木劍,跟李安等小孩急眼了。
此刻,小李定為了證明公雞下的是蛋,跟夥伴惡語相向。
隻是那些嬰言嬰語,道門聖姑根本聽不懂,隻知道罵的很激烈。
李貞將軍回來,估計得氣死,她對兒子李定寄予厚望,
一直精心培養,可以說大楚皇族都沒有這種教育規格,
隻是,李貞將軍東征後,趙王府一群孩子,
隻用三個月,就讓小李定變成了貪玩的小孩。
正當道門聖姑思索之際,前院的銅鑼打響了。
南華修士隻是略微觀看,就知道又是聖武皇帝送東西來了。
自周雲離開後,聖武皇帝但凡有什麼好物件、好吃食,
第一時間就會安排太監黃門,給趙王府乾娘送來。
皇帝說了,周老弟不在,他就得儘孝,
皇家恩典必須要重,彆讓不長眼的貓狗,欺負上了周李氏。
跨院長廊,聖姑身覆道袍,
她手持拂塵,駐足而立,一派仙風道骨。
隻是這一派威風的道門氣質,被兩個小孩打破了。
她的道袍左腳後麵,有一個小腦袋,小李定戴著木頭盔,害羞的躲在師傅後麵看熱鬨。
右腳後麵也有一個小腦袋,小李安純粹就是湊熱鬨,弟弟有的,他也要。
與小李定羞澀、內向的性格不同,
小李安就是十七營李信的縮小版,
性格奔放,調皮搗蛋,無法無天。
但他心胸寬廣,不計較得失,受傷了有的時候甚至都不哭。
這可讓周雲的母親擔憂不已,每隔幾日就要安排醫官看看孫兒好不好。
興許是得了北疆軍人的剛毅,他永遠笑嗬嗬的,小小的腦袋到哪裡都充滿好奇。
“搖搖椅,搖搖椅,兩個小寶搖搖椅。”
趙王南院,老樹長廊。
道門聖姑坐在亭子裡,她氣血之力迸發,雙腳上下舞動。
這一刻,長廊小亭,母性的光輝照耀道門聖姑。
她一隻腳掌上,坐著一個小寶貝,
兩小頑童一上一下,玩鬨不止,笑的不亦樂乎。
長風吹拂老樹,樹葉梭梭。
聖姑很享受帶孩子的感覺,
腳上的兩個小孩,瓷嘴大眼,可愛至極,將來長大了一定是朗朗楚兒。
比他們那個大腦袋小眼睛的大哥,樣貌強多了。
忽然,聖姑似乎想到什麼,假裝嚴肅的開口道。
“那羅延,將來你會欺負哥哥嗎?”
此言一出,小李定氣的小嘴嘟嘟,奶聲奶氣道。
“我一定不會欺負哥哥,但……哥哥以後要跟我玩,不跟我玩,我就不喜歡他了。”
“哈哈……”聖姑笑了,笑的很開心。
她又轉頭,望著樂不可支的小李安,問出了一樣的問題,
隻是這一次,聖姑眼神帶著異樣,似乎特彆認真。
“我不欺負弟弟,我要保護弟弟……咯咯咯……”
南華修士,道門聖姑本來到趙王府,是教導武功的,
隻是最近半年,全程在當保鏢兼職陪玩。
人心都是肉長的,朝夕相處,豈可沒有感情。
這兩個小孩,生於鐘鼎之家,母親貴不可言,將來必然都是一方人物。
道門聖姑瓜子臉上,美麗的眼眸中,閃過濃濃的笑意,
她玉手點著兩各小屁孩的額頭,溫暖的道。
“兩個小寶,記好了,你們是兄弟。”
“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一個小院子長大的兄弟!”
帝都洛陽。
二十裡外,小遊莊。
今年算是個怪事,皇帝帶頭大耕種,官員收糧也不敢用大鬥小鬥了,
這糧食算是,紮紮實實入了莊戶的口袋。
聖武元年,在大規模解決耕牛和水源的情況下,
以及項二愣子就差帶刀去糧官家裡的情況下,
今年河洛大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