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定方如此做,那是以短攻長,本來以他的武藝,還能守幾招,
這會消耗過多,成了砧板魚肉,估計堅持不住了。
“黃天浩蕩!”
項蓋氣血之力猛然澎湃,方天畫戟帶著一股強大的威勢,撕裂空氣,轟鳴而去。
“鐺……”
刀戟毫無花哨的碰撞,上官定方就似碰到了鐵板,他的虎口鮮血蹦出,再也擋不住這一擊。
長刀被磕飛,旋轉著飛向二樓,引起一陣騷亂。
此刻上官定方中門大開,擂台上,項蓋的眼裡忽然閃過殺機。
電光火石之間,他望了一眼二樓的寧澤,後者果斷一個陰冷的眼神示意。
項蓋如同收到命令的猛獸,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泰山壓頂而來。
項蓋是什麼人?大宗師武者。
這一擊若是打實了,上官定方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青銅長槊帶著狂暴的勁風,阻擋了項蓋。
擂台上,侯莫陳崇扶住上官定方,怒視雷公臉醜貨,嗬斥道,
“勝負已分,趕儘殺絕卻是何意?”
楚興樓裡,被擋住兵器的項蓋仰頭大笑,高舉方天畫戟接受眾人的歡呼。
在歡呼之餘,所有人都在極力嘲諷趙王府,
尤其是樓上的權貴,他們大多相貌不俗,身旁皆是窈窕美女。
“三十六勝,三十六勝了!”
“都說趙王府武力無敵,原來都是笑話。”
“趙王也就是靠著聖武皇帝,不然他算個屁。”
一枚銅錢,砸在侯莫陳崇的前方,武川鎮大將怒而抬頭,
放眼望去,龐大的楚興樓,下起了一場銀錢雨,
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仿佛在慶賀權貴們的勝利。
在楚人權貴集體狂歡中,項蓋扭動水桶粗的脖子,嘴角閃過冷笑,指桑罵槐道,
“哈哈,從來都隻有趙王趕儘殺絕?怎麼,今天怕彆人趕儘殺絕了?”
“趙王空有絕世本領,可惜是個優柔寡斷,居家懼內之人,哈哈哈!”
項蓋之所以敢辱罵,是因為寧澤已經說了,楚國皇宮似乎發生了變化,項濟開始漸漸防備周雲了。
趙王周雲倒台的日子,很快就要來了。
擂台邊緣,扛著氣血虧損的上官定方,侯莫陳崇眼裡爆發出炙熱戰意。
他緊握青銅長槊的手指,幾乎捏的發白,一股強大的氣血之力噴湧而出。
這可怕的氣勢,讓整個楚興樓裡的高手,不禁冷汗直流,大堂的聲音都很快安靜了。
不少各家供奉武者,皆發出感歎:看來趙王府的高手,還是挺多的。
望著處於暴走邊緣的十七營大將,雷公臉項蓋一點都不懼,他高舉雙手,揮舞方天畫戟,瘋狂譏諷。
“侯莫陳崇,你不是我的對手。叫那個什麼大楚第二勇士來。”
“聽說他龍象神功乃是傳自玄真國師,讓本將見識見識!”
項蓋氣勢一出,瞬間壓過侯莫陳崇。
此刻,楚興樓裡的權貴瘋狂了,這個禦前中郎將,竟然如此恐怖?
狼嚎、嘲諷、嬌喝的蕩笑聲,在楚興樓裡不絕於耳。
人群後方,李信抬頭,目之所及,皆是麵容扭曲的跳梁小醜,
他當即怒不可遏,拳頭捏的吱吱作響。
沒有武川鎮在北疆打敗鐵力可汗,他們的榮華富貴早就化成泡影了。
沒有北疆此刻在防守突厥人,幾十萬狼騎早就南下了。
一個攤丁入畝,仿佛要了這些畜生的命,
殊不知,那些錢財,與他們所得,不過是最微薄的東西。
這一刻,武川鎮少將軍在魑魅魍魎的聲音中,冷冷的發下血誓道。
“總有一天,本將要將此樓中的蠢貨,殺得乾乾淨淨,血洗洛陽。”
生氣歸生氣,少將軍畢竟學了《武穆遺書》上卷,
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是敵不過項蓋的。
可正當李信要開口之際,一道龐大的身影,義無反顧的踏步向前。
此情此景,大孝子不禁一陣驚愕,他一把拉住童虎,趕緊勸阻道。
“鼻涕蟲,你彆傻。你打不過他的。”
可童虎目光赤紅,固執的甩開了大孝子,背對著他道,“匹夫不可奪誌。武川鎮,豈可讓人侮辱!”
洛陽城外,二十二坊,楚興樓裡。
童虎身軀凜凜,手持雙錘,渾身散發著龐大的戰意,緩緩踏步而去。
看見激將法成功,擂台上,身覆紫金甲的大鵬項蓋狂笑不止。
忽然,一股宛如實質的氣血環繞項蓋筋骨之上,他血管如同小山丘一般,戰力完全爆發。
方天畫戟好似鴻毛,揮舞了幾個戟花,帶著一股嗡鳴之音,怒指童虎。
擂台上,項蓋目光灼灼,他本能的感覺到,此人是個恐怖的對手。
擂台下,童虎嘴角帶著冷笑,一股煞氣直逼項蓋。
數月苦練,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麵對大鵬項蓋,他同樣熱血沸騰。
身高九尺半的黑甲大將鬆了鬆筋骨,八卦甕金錘互碰,發出一聲打鋼的巨響。
那上方的力道,太過可怕,令擂台觀戰的楚人,不禁後退數步。
楚興樓,擂台上,
一鵬一虎,兩股強大的氣勢針鋒相對,
方天畫戟跟八卦甕金錘,誓要一決高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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