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萬多兵馬,是龍驤軍的根本,今後萬裡河山,皆要靠這些兵馬掃蕩。
龍驤軍大堂,
一直風度翩翩,運籌帷幄的行軍主簿,
這一刻,眼睛裡閃過憤恨且屈辱的淚花,
他很清楚,不用武川精銳,根本不可能攻陷玉璧城。
他接受不了這種掣肘。
明明還有希望的,為什麼就不相信他們。
他更接受不了,因為自己,導致趙軍在大勢上的衰退,那樣他將是宗族的罪人。
“可……可是,八爺,趙國的威名,無敵的威名,就這麼葬送在忠武手裡了。”
“哼哼哼!!”大堂裡,劉忠武痛苦的哽咽,他下巴打顫道,
“此戰,劉忠武愧對宗族的信任,愧對家族的栽培……”
“忠武一介草民,幸得主公器重,執兵三十萬……八爺,再給忠武一次機會吧。”
大堂裡,所有龍驤軍武川子弟都跪伏磕頭,但八瞎子的態度很堅決。
如果現在退走,趙國雖然沒了無敵的威名,但依舊是天下強國之一,
可若是繼續打,趙國虧損本源,連五郡之地今後都是麻煩。
一雙大手,按在劉忠武的肩頭。
此刻,龍驤將軍與他的行軍主簿同在。
劉忠武的眼淚,在李興看來,
那不是他個人的恥辱,是龍驤軍不可磨滅的傷痕。
主位上,望著士氣低落的龍驤軍,
八瞎子仰頭歎息,咂摸咂摸嘴皮,留了一絲機會道,
“趙國還有鐵軍鎮河原的楊延,有定襄鏖戰突厥的李宣。更有野狐關前,鐵騎破陣,擊殺可汗的趙王。”
“饃子,有這個心是好的。但你也彆太自責。你,還代表不了趙軍的威名!”
“這一戰,具體打不打,看趙王的意思。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八瞎子走了,鐵駝子也走了,
劉忠武的父親招呼了桑玉幾句,就也離去了。
龍驤軍帥營,此刻安靜的可怕。
這種大有機會的戰爭,卻被強行按停,
且還要忍受巨大汙名的事,讓他們一個個麵露怒色。
營帳裡,良久後,
行軍主簿劉忠武緩緩站起身來,背對眾將,輕輕揮手,示意大夥離開。
營外到處是呐喊不停的朱紅兵卒,大夥都在忙碌。
行走在雪道上,之爾禍阿也有些疑惑,他不禁詢問矮子表弟,
“劉忠武憑什麼要聽那個瞎子的?就算他說的都對,李興才是龍驤將軍。”
聞言,矮壯的哲林人統領眼珠轉動,
他必須要告訴表哥一些情況,彆將來惹了不該惹的。
之爾禍阿歹拉著表哥靠近雪牆,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後,低聲道,
“那個瞎子,是武川鎮的元老。他手裡有一塊令牌,見此如見趙王。”
“李興跟劉忠武如果不聽,最終也繞不過那塊東西。”
這一說,色楞河旗的宗師大將瞬間明白了,他脫口而出道,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一個老頭隨便幾句話,劉忠武就得低頭認輸。”
“原來,龍驤雄軍咽下恥辱,是迫不得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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