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稀粥跟饃饃。
稀粥可是好東西,那些粟米,特彆養人。
可吃的好了,幾千楚人奴隸反而浮躁了起來。
因為有人看見,又有一隊高句麗殘騎回來了,
白天不比晚上,那是看的真切,這支殘兵一路排到山那頭,足足有三四千人。
災難,又發生了。
這次是楚人奴隸的大災難。
郭權等幾千奴隸被驅趕,前往草原作戰。
幾千奴隸不禁心頭哀鳴,這不就是炮灰?
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去,立刻就是屍體。
虎兒山,大淩河支流。
高句麗的雄兵來了,延綿不絕的深棕色旗幟,清一色的遼東戰馬,
數裡軍營,一個個精甲長槊,鬥誌昂揚,那兵威根本不是楚軍能比的。
“媽的,劉賊子。高句麗多少人?”
“你們老爺劉太監,不是連屁股都賣,該是知道的。”
聞言,身前帶隊的劉家子弟,冷喝道,“我能曉得個屁。老子也是小兵,得問上頭。”
“不過,聽說高句麗來了一萬多騎兵,加上散兵,至少得二萬起步吧。”
兩萬多高句麗兵馬!?
這得是多強的力量。
楚人隊伍裡,身穿布衣,扛著長矛的郭權等人,不禁替這支楚兵精銳擔心了。
行軍路,總是充滿坎坷,尤其是他們這些炮灰。
那上戰場是送死,不上戰場,就是當奴隸使用。
紮營、打樁,修灶、埋鍋,總之乾的都是牲口的活。
從大淩河穀,到虎兒山,再到牤牛河,都快出燕山,進入庫莫奚部的地界了。
大軍一直在追擊,高句麗人誓要追死這支楚軍。
可隨著大軍深入,楚人奴隸們卻瞧出了不同的味道。
這支楚軍,恐怕不簡單。
因為一路上,傷殘的高句麗兵卒越來越多,楚軍屍體難得出現幾具。
這說明,被追擊的楚軍精銳沒有大損失,反而是高句麗損兵折將。
大淩河堡的楚人奴隸們估摸著,這至少得是幽州節度使的牙兵,否則沒這麼厲害。
傳說夏侯氏的幽州營,河曲馬,鐵斬刀,那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銳。
“快,快,快。所有人支援,山那頭在決戰!”
“速度,拿長矛支援。幫助高貴的主人打仗。”
柳城郡邊境的山頭,幾千楚人奴隸聽到,山那邊戰鼓如雷,號角震天。
呐喊聲、咆哮聲、兵器碰撞聲,遠遠飄到了他們這裡。
深棕色甲胄的高句麗隊官一路揮鞭,怒喝下令,
郭權跟兩個同胞很想反抗,
他想說,等會直接捅高句麗。
可遼東楚人,已經廢了!
他們被現實打的沒有脊梁骨了。
遼東道楚兵,沒有甲胄,沒有兵器,還同族互相捅刀,
一敗再敗,早就是一灘爛泥,不抱什麼希望了。
這座無名的界山不高,但山脊平整,是防馬的好地方,
聽祖上說,這裡曾經有一道矮牆,是遼東將軍公孫度修的。
可如今,夯土矮牆長滿了雜草,隻剩下了一些土包遺跡。
郭權跟著劉家人,一路踏步,爬上山脊,
翻過土包的瞬間,整個天地,一片開朗。
戰場的形勢,讓數千楚奴皆停住腳步,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張大嘴巴,不敢相信下方那支可怕的兵馬是真的。
“嗡嗡嗡……”
“咚咚咚……”
蒼涼的號角,響徹天際。
悶雷一般的戰鼓,咆哮山林。
隻見,白底黑甲的騎兵,宛如惡狼,四麵八方,撕咬深棕色的高句麗兵馬。
郭權等人看見,戰場是一麵倒的屠殺,
有一使錘子的將領,一路所過,人馬倒飛,破甲殺敵。
還有一使長槊的將領,大槊如火,衝殺敵陣,高句麗無一合之敵。
更有個人,很像郭老令公的傳承,用的一對鐵淩鋼鞭,宛如虎牛,殺的深棕色的兵馬望風而逃。
戰場之上,羽箭亂飛,馬蹄嘶鳴,鐵騎如龍。
無數旗幟,隨著這些惡狼,奔騰殺進高句麗人的軍陣。
山脊之上,幾千楚人奴隸都懵了,不少人開始嘀咕起來。
“劉哥,這還上不上啊。高句麗人最多就是半個時辰的事了。”
“咱們上個屁,等著當庫莫奚的奴隸吧。”
“嘿嘿……反正都是當狗,在那不是當。”
下方山穀,白底黑甲的凶狠騎兵,已經占據的絕對上風,成了碾壓之勢。
郭權看見,到處是黑色的旗幟,
那些旗幟,上繡山川,河流為邊,有些是白狼圖騰,有些則寫著一個‘周’字,
還有一些很奇怪旗幟,竟然是十四跟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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