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燕縣劉員外,吃的心花怒放時,
一個頭大眼小的將官,甲胄響動,緩緩靠了過來。
“劉大人,吃的好吧?這些可是白狼軍最高級彆的夥食,本將軍一般都吃不到。”
雖然心裡暗罵了一聲北疆泥腿子,但劉員外表麵還是點頭哈腰的感謝。
李信也不在意真假,找了條小凳,
坐在劉員外的矮桌不遠,隨意的道,
“劉大人,聽說你在燕縣頗有威望,高句麗有兵幾何?精兵多少?”
劉員外是個黑白通吃的地主,他對於燕縣的實際情況,還是很了解的。
為了在新主子麵前留個好印象,自是毫無保留。
隻見矮桌後,麵容慘白的老頭,諂媚的道,
“不多,都不多。高句麗大軍在幽州河間一帶。範陽、漁陽聽說有些兵馬。燕縣已經是後方了,最多千餘精兵。”
“大將軍放心,劉某一定替趙軍做好鄉間事務,保管每日都有水靈靈的楚女。”
燕縣劉員外,很擅長好處置換,
他拿出了對付楚國官員,跟高句麗將領的那一套,在他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果然,這招是很有效的。
麵前這個長相怪異的將軍笑了,他笑的很開心,
“劉大人,本將確實要你幫個忙。”
“將軍請說,劉某一定做到。”
營帳裡,李信笑容一冷,眼眸一寒,朗聲喝道,“借你項上人頭,以安大淩河民心。”
“來人,拖下去。把他丟進奴隸裡,誰打死,封誰當百人官。”
此言一出,兩位雄武之兵,不由分說,架起老頭就走。
劉員外被一路拖行,他幾乎不敢相信,
上一刻還是座上賓,下一刻就成了階下囚。
燕縣劉員外的拚死掙紮求饒,哀嚎聲、慘叫聲漸行漸遠中,
李信一臉囂張,來到了郭權所在的輿圖大桌。
白狼將軍冷視了顫顫巍巍的郭權一眼,
可他尚未開口,護衛長郭朗便行禮道,
“少將軍,此人是家祖的旁支,其父當過家祖的斥候。他的話,末將願以人頭擔保。”
白狼軍中,郭朗雖然來的晚,但卻威望極高。
此人武藝高強,與秦寄不相上下,全軍之中,除了童虎,無懼任何人。
更重要的是,他對行軍打仗頗有一套家族兵法,尤善防守,堪稱頂級。
“消息正確也沒用。”聞言,李信一邊吐槽,一邊仔細觀看遼東輿圖,
“保爺硬要跟楊延爭兵,沒他的部隊到位,就憑九千白狼軍,啥玩意乾不了。”
遼東關外之地,山河險峻,
唯有沿海地帶,有一條平原,可供大軍通行。
所以,高句麗的糧道很明顯,淵蓋文隻要退兵,必然要走盧龍道。
黑山附近,的確可以藏兵,
但高句麗少說十幾萬主力軍,李信這裡的部隊,遠遠不夠。
帥帳裡,氣氛冷場。
見大夥都不說話,趙王欽點的旅官,阿貴猶豫幾息後,還是咬牙開口了。
“將軍,庫莫奚部的首領說,可以安排五千控弦之士隨軍。”
庫莫奚?!
阿貴此言一出,營帳裡,李信、郭朗、侯莫陳崇等,不禁陷入了沉思。
庫莫奚族是宇文鮮卑的分支,北魏之後,一直在遼東燕山一帶盤踞。
與北方的契丹部、錫林部乃是世仇。
由於其部落曆史悠久,所以他們的文明程度高,兵器銳利,在燕山一帶,算是強悍的勢力。
部族人口六七萬,控弦男子兩三萬,過去沒少為難趙國商隊。
李信來的路上,他們非但不讓路,還敢尾隨。
白狼軍對此陰險部落,絕不姑息,狠狠揍了之後,他們已經歸降趙國了。
如此輕易的歸降,是有原因的。
因為趙國對待草原部落,用得是部族可汗那一套,
所以庫莫奚部,沒有什麼抵觸,直接投降。
但正是如此,他們依舊保留了很高的獨立性。
李信把庫莫奚的旗幟,放到了黑山附近,隨即鄙夷道,“他們還不如咱們的散騎有用。”
“就給他們算上,騎兵也不到二萬。保爺不來,我們打不了步騎,沒有大規模硬戰的能力。”
白狼軍是一支純騎兵,來遼河的隻是緊急兵力。
如果是滿編,他們將擁有六千遊騎、六千輕騎、二千重騎,算上護衛兵卒,光鐵騎就有一萬五千人。
如果加上輔兵後營等等,將是一支兩萬五千人的恐怖軍事力量。
帥營裡,正當李信等人為黑山一事感到惋惜時,
一名奇怪的傳令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在李信耳邊說了幾句。
“哼哼……絕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沒想到,劉仁基還有些本事。”
說完這句,在一眾將領疑惑的目光中,
李信將白狼旗幟,移到了黑山附近,俯視盧龍走廊。
下一刻,白狼將軍眼眸閃過精光,盯著童虎,譏諷道,
“來都來了,不能不懂禮貌。不去拜拜淵蓋文這座菩薩,說不過去啊!”
“看……看老子乾嘛?猴子、騰牛掩護一下,童爺能把淵蓋文錘死在盧龍道!”
聞言,李信的大臉上,小眼睛一眯,
拍了拍暴躁的鼻涕蟲,嘲諷道,
“算了吧。戰場不是比武,你們三個一起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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