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的上官若雪,一身趙裝,驚若天人。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鄰家小妹一樣的大眼睛裡,閃過異色,
李娘子一家,不僅有皇帝周雲的七成軍力,還有大皇子李信武功赫赫。
這可比當年,楚太祖項衍的後族,強上數倍不止。
可猛獸太強,未必就會笑到最後。
它不僅引人妒忌,還可能會觸犯根源。
李娘子跟陛下一往情深,可下麵的宗族,未必忍得住。
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當上官若雪陶醉的嗅著,她跟周雲的定情手帕時,
一道‘砰砰’響的腳步聲,驚的房梁木都震動了。
“氣死本將軍了,真是氣煞老娘也!”
“丁秀青這個王八蛋,要不是打不過她,本將非要揍爛她那張嘴臉。”
趙帝寢宮,小殿閣樓上,
上官若雪跟香兒麵麵相覷,目露驚愕,同時也有些害怕。
寢宮樓下,數個太監黃門跟武川宮女顫顫巍巍,
李娘子一身雍容華貴的禽鳥褘衣,一回宮就把那珍貴無比的鳳冠摔的稀爛。
那可是九百九十九片金葉子裝飾,穿上珍珠金線,
戴上之後,光彩奪目,宛如仙物啊。
其本身的金價不說,光幾十個工匠,就花了幾個月才弄成。
趙帝在盤州前線登基,對李娘子鎮守後方,深感歉意。
所以特意送了這件珍貴的禮物,哄皇後開心。
這物件都打碎了,可見是真氣的不輕。
前方長風習習,偶有樹葉吹得梭梭而動。
宮闕樓台,上官若雪和香兒互視一眼,
兩主仆心有默契,打算躡手躡腳的離去。
可李娘子是九品武者,怎麼可能樓上多了幾個人發現不了?
她在上官若雪恐懼、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氣呼呼的上樓,邊走邊道,
“上官妹妹,相公最疼愛你。你來給本將評評理?”
“皇……皇後說笑了,陛下心中最重視的永遠是你,哪次出戰,不是姐姐留守後方。”
評理?!
趙國皇後跟丁家貴妃鬨掰子,她敢評什麼理?
平城皇宮,小殿閣樓,
楊樹梭梭,兩美同台。
這本該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可遠在萬裡之外的周雲,似乎都感覺到了皇後的怨氣。
更彆說近在咫尺的上官若雪,那水靈靈的眼睛,露出不知所措的憂傷。
“憑什麼?憑什麼就她太原的糧食要往遼東運。她辛苦,本將不辛苦?本將軍討要的糧食,為什麼就要去關中?”
“哼哼……太原勒緊褲腰帶,多幾十萬石?多幾十萬石了不起啊!趙國誰不勒緊腰帶。”
“還叫那個傻不拉幾的丁渾去押運?那是押運嗎,那是討賞。她丁家也好意思……平城的賬還沒跟她算……”
漆木閣樓上,李娘子一頓瘋狂輸出,發泄心中的怨恨。
丁秀青去遼東,相公周雲見到了,還覺得李娘子不愛他了,對遼東大軍不管不顧。
實際上,李娘子每天都愁容滿麵,她過得太難了。
周雲離開趙國超過半年,這半年的國事,都是她在決定。
一個婦道人家,那動輒幾十萬貫的趙國費用,看的她手腳冰涼。
兩方同時開戰,趙國積蓄的銀錢就跟流水一樣,她省都省不到。
為了戰爭糧草,她受了多少氣?
登門去跟趙國的老宗族們要糧,確實強人所難。
家家戶戶,都把糧食擺給李娘子看,全都在喝粥,哪裡還有?
聽說李娘子甚至要各家各族,籌齊錢財買糧,一個個都是怒不可遏。
求人多難!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姐姐,這些不都是你的嗎?”上官若雪逮到機會,笑意盈盈的道,
“這草原是給你,遼東是給你。關中打下來,不也是趙國基業。”
“若是把那帝都洛陽打下來,那巍峨的乾政殿、仁壽宮,姐姐不得去坐坐?”
上官若雪一下就點出了關鍵,
他們是臣,李娘子是君。那些人爭功,不過是爭些微薄的封賞。
李娘子可是正兒八經的主人,化家為國,天下之利,不可計也。
哪有主家創建江山,不受難不受氣的?那這江山不是太容易了。
“難怪相公疼你,這小嘴倒是挺甜的。”
閣樓上,李娘子已經褪去了皇後的禽鳥褘衣,
此刻,她頭發盤起,身覆牡丹趙裝,顯得極為乾練。
說話的時候,李娘子不自覺的靠近了上官若雪,
尤其談到嘴巴甜,他還在若雪的嬰兒臉上,捏了一下。
“皇……皇後,八月了,聽說遼東保爺要運早糧了,那裡好像打的很凶……”
宮闕樓台,兩美爭豔。
李娘子身姿婀娜,步步緊逼,上官若雪有些語無倫次。
“遼東的事,太遠了,姐姐我管不到。”
說著,李娘子美目帶著輕笑,摟著絕美的上官若雪道,“姐姐今日氣了身子,不如妹妹留下來陪姐姐。”
“剛好在寢宮,來都來了,你看呢……”
“不……不太好吧。”上官若雪有些害怕,
李娘子似乎有特殊的癖好,就是皇帝喜歡的,她都喜歡。
李貞已經被那啥了,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丁秀青被皇後得逞了沒有。
“怕什麼呀,姐姐還能吃了你不成,又不是第一次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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