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大夥貪腐田畝,本王管了嗎?強搶民女,本王管了嗎?”
說著,南野有些癲狂的探起耳朵,
他想不明白,靠近就想聽這幾人的解釋,
不知不覺,語氣有些激烈道,
“甚至你們豪族殺人,草菅人命啊,本王都沒管!”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要把手,伸到老子的兵馬裡麵來?”
厚木板搭建的將台上,齊王南野精瘦高大,親自給劉城安緩緩綁上繩索,
他仰頭歎息,拍了拍劉將軍的肩膀,十分和善的道,
“我南野隻是一隻喪家之犬,要是沒這點兄弟,咱也活不下去。”
“你們啊理解理解,剛剛不是說了嘛。一百五十步射繩子,不一定掉下去,放心。”
齊王的話,讓幾個軍需官麵露喜色,不禁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走個過場!哈哈,那感情好啊。
他們剛才也覺得,一百五十步射繩子,是有點扯蛋。
平原郡,今天風還不小,更是增加射箭難度。
齊軍校場,數萬形形色色的兵卒,議論紛紛,在觀摩這場鬨劇。
待看清情況後,不少精明的兵將,心裡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還以為齊王南野,算個猛人,真的為他們兵卒做主。
果然,一個叛逆之人,隻會搞些表麵功夫。
不想殺就彆殺,搞什麼轅門射繩,刀山屠惡吏。
從點將台到校場轅門位置,足足有一百五十多步。
這種距離,連人很小了,更彆說一根繩子。
射繩?!真特麼是扯蛋!
可就在幾萬兵卒,都覺得隻是齊王,在給這些權貴們台階下時,
但見刺麵將軍南野,目光一冷,拿出鐵胎弓,拉作滿月。
點將台上,弓弦被拉的‘嘎吱’作響,南野眼裡閃過精芒,
“砰砰砰砰砰!!!”
五支飛箭,宛如流光,疾馳而出。
下一刻,在數萬兵馬的驚呼聲中,五個軍需官吏的繩索,應聲而斷。
三丈高台,下方可是明晃晃的刀山,
人掉下去,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就被紮成了篩子,
五具屍體的鮮血,幾個呼吸間,便染紅了轅門。
好一個,箭射轅門樓,刀山屠惡吏。
“將……將,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校場之上,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句‘將軍威武’,
緊接著,黃河之畔,平原城校場,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呐喊。
這一手五箭連珠,放眼四海,也是數一數二。
軍中崇拜強者!
大將南野,人品怎麼樣先不管,但這實力,絕對是天下弓神。
齊國校場,北風蕭蕭,戰旗飄飄。
刺麵將軍南野,身長氣偉,筋骨血氣迸發。
他於點將台上,將手中寶弓高舉,對著數萬齊軍,怒吼道,
“今後,齊軍之中,敢克扣將兵銀錢者,敢克扣兵卒軍功者!”
“那就猶如此繩,是我南野,不共戴天的仇敵!”
梁國齊軍,戰鼓如雷,號角嗡鳴。
齊王南野,一身精甲,扶劍怒目昔日的牛衛將領,揮鞭指著他們道,
“趙國李信,曾經隻用一千騎兵,就擊垮了左右牛衛。爾等被引以為天下笑柄!”
“此番,本王要帶著你們,將失去的榮譽奪回來。”
“這次河北之戰,離石郡刺麵南野,要告訴趙國,告訴天下。牛衛到底能不能打!”
昔日的恥辱,的確讓齊軍的前身,左右牛衛深感憤怒。
但真正令他們徹底狂暴的,是南野的下一個承諾。
凡河北之戰,所奪之財,無論銀錢、田地、女人、金銀珠寶,
皆歸將士們所有,齊王南野分文不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一刻,齊軍的士氣,燃燒到了頂點。
點將台上,刺麵將軍南野,高舉雙手,接受數萬兵卒,山呼海嘯的崇拜。
北風吹過黃河,吹拂了齊軍的大纛,也吹拂了南野的披肩。
曾經在離石郡的山溝子裡,保護莊民而被迫殺人的少年獵戶,已經徹底化作了惡魔。
“哈哈哈……”點將台上,南野目光複雜,仰頭長嘯,
下一刻,他刺麵顯得極為扭曲,眼神陰狠道,
“周雲,天授神人?我南野隻相信你說過的一句話。”
“我命由我不由天!”
“建安的老兄弟們,渤海、河間,可彆被打得晚節不保。哈哈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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