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期疆場大戰中,薛仁貴手中戟、背後弓,是一個全能的武將。
方天畫戟在薛仁貴手中,突出一個‘穩’字。
明月高懸,夜鳥孤鳴。
幽州內城,燈火通明。
八瞎子大壽,不停有趙軍的馬車趕來。
前院比武,觀看的人越來越多,
有些不著調的混蛋,已經爬到了屋頂、圍牆上,探頭觀摩。
青磚前院,‘穩’與‘烈’的戰爭,愈演愈烈。
但見郭朗如狼似虎,鐵林鋼鞭,撲向薛仁貴,
可薛仁貴的方天畫戟,揮舞的如同風車,精準且銳利,總是能化解郭朗的進攻。
打到這裡,內行們已經看出來了。
雖然在場麵上,郭朗進攻猛烈,薛仁貴被迫防守。
但實際上,郭朗的氣血之力迅速消耗,薛仁貴卻始終穩坐釣魚船,
雙方繼續打下去,大概率是薛仁貴要贏。
果然,小片刻後,
隨著龍驤軍郭朗的氣血之力下降,
一聲爽朗的笑聲,響徹程府前院。
“哈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薛仁貴,郭某輸了。”
“哪裡哪裡,郭將軍先打數場,才讓薛某占了便宜。要真打,當是郭將軍厲害。”
程府前院,裡三層外三層的趙人子弟先是一愣,
他們也不明白,怎麼看著好像要贏的郭朗,咋個就輸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白狼軍兵卒的喝彩,以及瘋狂叫囂。
“白狼威武,薛將軍威武!”
“白狼威武,薛將軍威武!”
“那個什麼泥鰍軍?剛剛說什麼?就問你們,有沒有能打的。”
趙軍這些兵卒,數年之間,
從一個小小的武川鎮,一路打下三萬裡疆土。
若說他們不驕傲,那肯定是假的。
此刻,白狼軍逮著龍驤郭朗不敵,那是口吐芬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甚至有人越說越離譜,
叫囂著讓天下第一勇士,青龍上場。
時代不一樣了,青龍李興,作為趙將領軍級人物,
那可是為趙人,打下關中,定鼎涼州、金城的功勳元老。
趙軍有四分之一的版圖,是由李興帶領的龍驤軍開拓的,
這樣的正三品將領,豈能再下場比武?
“行了,行了!打的挺熱鬨就算了,”趙帝周雲出來了。
眼看一個個罵戰升級,吹胡子瞪眼,
大有此戰不休,回去再打的架勢。
作為趙國皇帝,當然不能讓這種情緒繼續蔓延。
身覆襆頭龍袍,行步之間,帝王之威赫赫的武川雄主,
扶劍而出,眼神冷厲,掃視眾將,
皇帝目光所過之處,
剛才叫的最歡的武川將領們,一個個偃旗息鼓,低頭躲避。
“什麼白狼軍、龍驤軍?一個個喜歡分部隊?怎麼,趙軍沒了嗎?”
“朕看著,現在要把你們全部降為郡兵才行。”
“還愣著乾什麼,來程家拆台的?還不拚桌子上菜。”
皇帝震怒,眾人正蔫了吧唧,悻悻低頭之際,
隨著周雲的一聲大喝,眾將這才恍然大悟。
比武比到興頭上了,
完全忘記了,這是來程家吃席的。
前院裡,眾將領一通手忙腳亂,趕緊把搬開的桌子搬回來。
不多時,
整個前院,六十張八仙桌,又整整齊齊的擺好了。
如果不是下麵的青磚全部露出了泥巴,
乍一看,還以為什麼都沒發生呢。
“薛仁貴上來!”
程家院子裡,漸漸嘈雜起來,大夥又開始吹牛打屁了。
趙帝周雲眼裡閃過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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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軍之中,很多人已經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乾出的事情,不少已經出格了。
但今日乃是大壽之喜,
武川雄主雖有怒火,卻也沒有發作。
大堂長廊上,趙帝周雲進去之前,當眾召薛仁貴上前。
如此情況,趙軍之中,不禁響起了一陣喧嘩。
看熱鬨的有,羨慕者有,憤恨嫉妒者,自然也有。
幾個老武川族將,對此嗤之以鼻,他們認為,
薛仁貴算什麼東西?小將一個。
四個黃門太監,呈上了一把短劍,
此劍整體為黃銅劍鞘,雕刻了趙人標準性的山川河流。
造型精美,做工一看就是上上之品。
但劍的價值還是其次,最大的意義,在於它的榮耀。
國士之劍!
整個趙軍之中,不過寥寥十幾柄,非趙軍功勳之人不得擁有。
薛仁貴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要是早說,這次比武,獎品是國士之劍,下麵的將領還不搶破腦袋。
長廊青磚上,薛仁貴在皇帝周雲的允許下,輕輕拔出了短劍。
‘鏘’的一聲,
國士劍寒光閃爍,其劍身刻有八個大字。
一麵為‘保家衛國’,另一個麵乃‘天下為公’。
“薛仁貴,你要記住,趙人子弟的軍魂,就是保家衛國,天下為公。”
“此事任重而道遠,非一朝一夕之功。”
說到這裡,趙帝周雲忽然氣血之力沸騰,
一股滔天之威,令這個程府各軍大將側目。
下一刻,但見趙國皇帝,掃視群臣,朗聲大喝,
“爾等也要記住,趙國是所有趙人的,‘保家衛國,天下為公’是趙人的信仰,”
“不要一天天總盯著那點權勢、官位!這個不服,那個不忿,搞些低級的攀比。”
“薛仁貴!”
“臣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薛仁貴跪地候命。
“如果有一天,朕壞了趙人的根基,就用此劍,誅殺昏君。”
聞聽此聖皇帝之言,
薛仁貴汗毛豎起,脊背發涼,剛想出言,微臣不敢。
可下一瞬間,一道近乎冷哼的恐怖之音,
讓薛仁貴顫抖,也讓在座的幾百個趙軍核心將領,心驚膽戰。
“同樣的,如果出現了破壞趙人根基的腐朽之輩,用此劍斬殺奸賊。”
“響鼓不用重錘,再說下去,就變成武德殿朝會了。”
“行吧……朕說完了,爾等好好吃東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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