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這今後保不齊,什麼都有可能呢!還敢看?小命不要了。”
確實什麼都有可能。
此刻,清河女千兒,彆看是嬌弱的小女子,
但是,她已有變成鳳凰的可能性了。
萬一三皇子繼位,萬一就一直寵下去,那萬一還出個小的呢?
萬一怎麼樣,特麼可就沒人知道。
“最近襠下疼的厲害!”外麵似乎已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譚狄知道,應該是巡更武侯的大部隊來了,
可十八營譚狄,卻是不慌不忙,從譚狗子那裡搶過水壺,
他輕輕一聞,得瑟的冷笑道,
“狗東西,果然水壺裡灌的全是酒。彆搶,老子鎮下痛。”
“他奶奶的,武德殿不知道是誰,下手太黑了,老子襠疼好多天了。”
三皇子李定,
作為貞貴妃一支的獨子,自是尊貴無比。
趙國定都幽州後,
財力雄厚的劉家,就在外城東,天街大道,
於觀德坊中,建有一六進的全新大宅。
此刻,劉家三百護衛,披堅執銳,鐵馬蕭蕭。
已經全部聚集到了定皇子身邊。
加上近千黑衣武士,足足一千多兵馬,拱衛李定。
在幽州城,三皇子一路招搖而過,旗幟如林,策馬回到了觀德坊。
三百甲兵!
這是幽州護衛的極限數量。
因為洛陽時期,周雲、項濟發動玄武門之變,隻有七八百人馬,
前塵往事,曆曆在目。
沒有哪個皇帝,敢不防這一手奪門入宮。
劉家數百仆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兩側,小心翼翼,生怕今日出錯。
這一刻,他們很畏懼,
因為這些人從來沒見過,和善的三皇子,身上竟然有如此戾氣。
難怪貞貴妃,在門口擔憂的等了好久,但瞧見三皇子的旗幟,竟然躲了,
看來這次,三皇子李定是真的火山爆發了。
大旗過了中門後,三皇子胯下,馬蹄清脆,
進了家門,他也沒有下馬,隻是自顧自的前往東跨院。
那裡是府裡的校場,可以習武、射箭。
一路所過,劍眉星目,身覆玄甲,搖掛寶劍,背有大弓的李定,
臉色鐵青,任何下人都不理會,隻是策馬前進。
忽然,走過長廊圓門後,前方出現了一個李定最厭惡的人。
“你來乾什麼?本皇子現在不想看到你!”
李定沒有轉頭,甚至眼神都懶得瞥一眼。
他策馬從郭雲兒的身旁走過,就像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可兩馬交錯時,棗紅西域馬停了下來。
李定在郭雲兒期待的眼神中,緩緩轉頭,冷漠的看著她。
小片刻後,比郭雲兒矮半個頭的李定,冷冰冰的道,
“郭雲兒,本皇子再說一次,我不會娶你的。我要娶千兒。”
“不要跟我說母親的命令,從今天開始,我不是會再聽她的。”
一想到千兒的遭遇,都是郭雲兒的過錯,李定渾身就像冒火一樣。
千兒隻不是他的朋友而已,
這些年,為了懼怕給千兒帶來是非,他甚至都沒去清河郡看她。
可為什麼?郭雲兒跟母親,就是不能放過她呢!
他很狂躁,他想發泄,他甚至想對郭雲兒動手。
可他是趙國三皇子,
以勇武著稱,奇襲五龍山的皇子。
父親周雲教過他,一個男人,哪怕下一刻死亡,一樣要穩如泰山。
因為害怕跟混亂,隻會讓局麵更糟。
“哼哼!”五花馬上,一身華貴戎衣的郭雲兒笑了,笑的鄙夷,
“李定,你是皇帝聖旨,親自指婚的郭家夫君!”
“彆特麼跟本將軍人五人六,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牢房裡的小狐狸精,就算是進門了,也得給本將端茶請安!”
“那你要鬼去吧!”聞言,李定怒目而視,
他狂躁不止,噴出的唾沫,都到郭雲兒臉上了。
李定不明白,郭雲兒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臉都被他這樣踩了,還不走?換一個女人,早就跑了。
三皇子府邸,幾百人當麵,
郭雲兒笑了,笑的狂妄。
下一刻,郭雲兒憤怒一把拉過李定的衣襟,那力量之大,三皇子都被了拉起來,
“好!李定,你夠硬,我喜歡。”
“但很可惜。現在你被算計了,牢房殺人。你不是去宗人府就是天牢?怎麼辦呢?”
“你記住了,千兒是我幫你帶回來的,以後你的命是我的。”
說完這些,郭雲兒在李定反擊之前,將他放開了。
校場的土地很鬆軟,可馬蹄‘滴答滴答’的聲音卻很清晰,
郭雲兒相信,李定牢房殺人,隻是第一步,後續的手段馬上就會來。
這一回,貞娘子的力量,也許即將麵對一場狂風暴雨的打擊。
這種沒有硝煙的刀光劍影,往往比明著來更可怕。
校場長廊圓門,五花馬即將離開時,
郭雲兒背對著李定,冷冷的道,
“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隻會傷害自己的家人。不要讓你的驍勇,成為虛名。”
“你母親在堂屋等你,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
“李定……我郭雲兒但凡是個男子,這輩子也不會靠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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