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幽州。
黑夜之中,危機四伏。
趙軍進城,到處都是凶悍的趙人,在對幽州敵對勢力,進行殘殺。
這幾年,趙國皇帝為了穩定江山,
對於河北,采用了寬厚的政策。
皇城司、繡衣使者越來越囂張,很多武川族人甚至覺得暗影衛無能,
這讓不少趙人精銳,早已怒火中燒,心中憋著一口氣。
在急需發展民生,穩定趙人疆土的兩年。
河北地區,皇城司、護龍司、繡衣使者的力量,幾乎是沒有得到清理的。
為了應對這些潛在的威脅,
趙元始二年,右相李宣秘密擔任了,幽州巡防指揮使。
他不僅獲取了影衛、暗衛的指揮權,還得到巡更武侯、巡防軍的調動權。
這場行動,為了請君入甕,李宣主持下的趙國潛伏者們,一演就是兩年。
趙元始四年,九月底。
敦化坊,一處小樓下,
幾名皇城司武太監目眥欲裂,憤恨不已。
他們被騙了。
是被自己人的暗號騙的。
皇城司不少細作,一路小心翼翼,來了之後才發現,
等待他們的,是兩個身穿趙國山河錦衣的宗師高手。
一杆镔鐵長槍,宛如遊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一雙長短鐧,力道巨大,開山裂石,盾甲無防。
但見兩個威風凜凜的大漢,將這些武太監不服的全部拿下。服氣投降的,也拿下。
甚至為了今後折磨他們,竟然隻是綁住,等著趙國十大酷刑的傷害。
“還不服?還跑?特麼看什麼看?”使雙鐧的大漢很生氣,這幾個孫子,抵抗的太激烈了,
“看不出老子想救你們,皇城司的小崽子們,你們見過這樣的老上司嗎?”
“何必呢?活著不好嗎。想開點,誰沒這個時候。”
不遠處,鋪麵長廊的階梯下。
李林國隨著的坐著,長槍耷拉在肩膀,
他滿麵惆悵,對於這份全新的工作,至今還有抵觸情緒。
“李兄,你得適應新身份,”
“這老是不殺,也不是個事啊。”
“吃力不討好不說,萬一趙人懷疑咱們反間諜就麻煩了。”
幽州,敦化坊大街上,
兩個雄壯的宗師大漢,前前後後,已經抓了上百個皇城司的細作。
作為曾經楚國的紅頂大太監,皇城司一二號人物,
實際上,要抓以前的手下,簡直不要太簡單。
隻是,李林國不想殺昔日的部下,
程有道也無可奈何,隻能聽之任之。
北風瀟瀟,吹拂了坊樓上的趙旗,也吹走了逝去的時光。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沒想到,李林國已經成了皇城司的敵人。
石頭階梯上,他沒有理會程有道這個白癡,
雖然,鷹犬之王雙臂七八年才愈合,實力也退化到了宗師初期,
但,他就是瞧不上打架慫包的程有道,
長廊下,李林國麵色難看,瞧著幾個武太監甚至流下貓尿,
當即伸腳就踹了過去,還恨鐵不成鋼,聲音沙啞的道,
“特麼的,廢物。皇城司現在隻有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了?”
“來河北連個高階宗師都沒有,丟臉丟到趙國來了。”
“大……大哥。”李林國的話,程有道慌了,
他趕緊上來,四下看了看,拉著曾經的鷹犬之王囑咐道,
“咱們現在是趙國人,跟著周雲混飯吃的。你要搞清楚立場。”
敦化坊下,
程有道苦口婆心,還想要說什麼,
可他們身後,人群裡,
一個神秘兮兮的小兵卻笑了,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哈哈!!李林國、程有道,你們兩個廢物竟然投降了趙國。”
“皇城司紅頂大太監呢?聖昌皇帝麾下兩大高手……哈哈哈。”
此情此景,程有道如何不知,這是故人。
隻見程有道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行禮,
“這位小卒是……誰?!”
小卒沒有說話,而是身體劈裡啪啦的響動,
幾息之後,就從一個瘦弱的小兵,成了八尺半,身材雄武的中年大漢了。
“人公將軍黃重!?”
程有道跟李林國看清長相後,互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驚詫。
“嘿嘿……不說人公將軍,那都是往事。”黃重很隨意,坐在李林國身邊,
他瞧了瞧曾經的鷹犬之王,氣息下降太多了。
李林國渾身上下,除了骨頭,現在是哪都不硬了。
“咱如今,給皇帝乾活。長期入宮,責任重,擔子大呀。”
黃重如此說,程有道可是人精。
他趕緊諂媚的靠了過來,遞上一壺酒道,
“黃老弟,不,黃大哥。咱們也算老相識,你這飛黃騰達了,得要記得我們。”
程有道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