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垂花門、後院廊門,響起了鐵靴踏地的雜亂之音,
不多時,尖叫聲與呐喊聲,就充斥了這座趙人重臣的府院。
凶悍的趙國兵卒,根本沒有理會三品大員的尊貴。
黑衣家奴被暴力驅趕,稍有反抗,人頭落地。
賀詩楚的遠房侄兒見是青山一族,猖狂叫囂著,被太子親衛一刀斬斷手臂。
隨後,蜷縮在地板上哀嚎,被雄壯的兵卒拖走。
就連三品尚書賀詩楚也是披頭散發,渾身泥巴。
顯然,方才太子府有名的弓神,李卒請他出來的時候,手段並不是很愉快。
中堂前院,
雄兵林立,鐵甲幽寒,一片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行走在賀府的青磚路上,焦深是真怕了。
“太……太子,工部還有點事,我要回去一趟。”
“這還挺急的,皇命啊太子,聖命不可違。”
“阿信,你看在小時候我給你飯團的份上,就放過我吧。焦深就是庸人啊,這……這太過了吧。”
賀府中堂,青磚前院。
焦深耷拉著腦袋,時不時想要找借口開溜。
可李信逮著他的肩膀,就像扯陀螺一樣,隨手一甩,踹倒在了賀府滿是兵卒的中堂前。
隨後,李信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順手提起焦深的肩膀,讓他站好。
冷哼了一句,墮了山寨的威風,有他好受的。
賀家府邸,滑稽的一幕發生了。被反押在地的賀詩楚還沒哭呢,焦深先哭了。
其實,這種情況,還真不怪焦深害怕。
率領兵馬,直接抓捕三品重臣,這簡直就形同謀反了。
焦深作為同謀,他能不怕?
如果焦大臉早知道,接受姑父的勢力後,第一場就是這麼恐怖的政治事件,他早就跑路了。
瞧著前方,太子帶著他,把賀詩楚府上幾百口,連同女眷都押著跪在中堂前院。
焦深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哪天就乖乖讓路嘛,哪有這麼多事啊?
“賀……賀大人,這個真不好意思。焦某不是故意的。”
賀詩楚乃是雪林時期的軍師,
參加過趙人的諸多戰役,算是元老功臣。
此刻,他披頭散發,一身錦衣全是泥土,嘴角還帶著鮮血。
顯然,太子的兵馬,沒有給這位尚書留臉麵。
隻是焦大臉不知道,這會如此說話,
彆說在賀詩楚眼裡,就大夥都覺得。他不像是道歉,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哈哈哈,李信!你好大的膽子。”人雖然被押著,但賀尚書的威風依舊不減,他眼神銳利,聲音帶著威嚴道,
“老夫是皇帝臣子,你如此做法,豈不是斷送前程?”
“青山勳貴其他人還隻是小錯,你今日大錯鑄成,老夫看你如何收場!”
“前程?收場?哈哈哈……”太師椅上,身軀雄壯的李信放聲大笑,
幾百虎狼之軍簇擁,滿遠跪伏一地的賀家族人前方,
李信目光猙獰,撕碎賀家人的尊嚴道,
“賀大人。從孤闖進來到現在,足足一個時辰了。偌大的幽州,有人來管嗎?”
“劉黑豹呢?譚狄呢,還有劉潮生,你們外族的大將呢?一個個去哪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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