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混蛋,竟敢冒充皇帝,此乃欺君之罪。”
“左右,給本將射箭,將此人斬殺!!”
幽州皇宮。
神武門前。
當趙帝周雲帶著被皇後趕走的玄真,急行軍來到巍峨的宮門前時,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忠心耿耿的武川嫡係曲將李德遠,竟然命令趙軍射殺他。
好在,周雲身後有一大堆武川子弟,城牆上的守軍都認識。
所以,儘管李德遠不停催促放箭,
但神武門守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敢行動。
今天的事情太詭異了。
兩個皇帝?這特麼誰敢亂來。
雖然此刻,這個皇帝看起來像那麼回事,身邊的親衛帝軍也對。
可先來的聖皇帝已經進去,
先入為主的觀點,還是讓他們覺得下方的皇帝隊伍有問題。
“你跟朕來乾嘛?”
神武門城樓上的事,周雲並沒有驚慌。
他有一萬種辦法打開城門,
但此刻,玄真在有些話他就真不好說了。
這牛鼻子老道自從在市井恢複幾年後,
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嘴巴特彆碎,他口裡就沒有任何秘密。
“這……這,好心當成驢肝肺。”聞言,玄真吹胡子瞪眼道,
“鹿山派道尊詭計多端,其硬實力雖然不強。但手段並不好對付。”
“要不是皇後見你受了傷,求著老夫來,你以為本尊想管你這破事。”
保護皇帝?!
這些都是假的!
玄真這些年一直被黑袍吊錘,整個武川高層都認為他是個水貨了。
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對付黑袍不行,對付柳丘道那可是手到擒來。
神武門前,就在玄真臆想連篇,憧憬拿下柳丘道,重振龍虎道宗的雄風時,
趙帝周雲,策馬而行,一身皇帝金甲,已經來到了神武門下。
“梁羽,你第一次上戰場時,丟刀就跑。後來朕說,刀找不到你就滾蛋。”
“你在雪裡找了一夜的刀,第二天跪在全爺麵前,才沒被趕走。”
城門上,一片嘩然。
隨即,是上百人的哄堂大笑。
原來以驍勇著稱的小項羽梁隊官,竟然還有這種往事。
真特麼是笑死數百神武門守軍了。
城垛後麵,梁羽額頭全是汗珠,他瞧著下方的趙帝,眼裡既是肯定又是難受。
肯定是陛下竟然記得這種小事。
難受的是,他恨不得說,底下是皇帝假的。
‘誹謗……這是誹謗,他誹謗我呀!’
這種糗事,老兄弟知道就行了,這下全部帝營知曉,他還怎麼帶兵。
梁羽身邊,程澤笑得樂不可支。
這件事狗日的他都不知道,沒想到今天當眾公布。
可就在程大胡子,一邊拍著梁羽肩膀,一邊名為安慰,實為肆無忌憚的嘲諷時,
皇帝的洪鐘之音,再次在神武門前響起。
“程醜鬼,你攻陷定襄的時候,管理的是城外的突厥俘虜。”
“有個突厥貴婦人,故意在俘虜營洗澡,結果你小子上鉤了。事後被降一級,還找駝子借了六十貫罰資。”
笑容不會消失。
它隻會從一個人的身上,轉到另一個人。
方才,還在譏笑梁羽的程大胡子。
此刻呆愣在了城門樓,他臉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笑什麼,爾等還在笑什麼?殺了這個冒充皇帝的混蛋。”城門樓上,李德遠麵目猙獰,怒不可遏。
可神武門情況已經變了。
先前他這麼說,身邊的將官還猶豫一下。
這會還這麼說,小項羽跟梁醜鬼,互視一眼。
兩人當即‘鏘’的一聲拔刀,將李德遠製服了。
李德遠……明顯不對。
城樓屋簷下,幾個心腹兵卒都發現了問題。
他此刻,狀態瘋狂,就跟得了癔症一樣。
拚命說要殺死假皇帝。
要不是幾個隊官都是老兄弟,手下留情,這會他已經死了。
就在神武門洞開,皇帝隊伍入宮,而城樓上兵卒不知所措時,
一位仙風道骨的黑袍道人,嘴角掛起了得瑟的冷笑。
下一刻,他輕點城牆小磚,身如輕塵,快似飛燕,出現在了梁羽跟程澤麵前,
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玄真道長目光一凝。
一股玄奧的道家真氣在他周身舞動,隨著道經鳴唱之聲,
李德遠猛然從瘋狂中靜止,隨後昏過去。
“哼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神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