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時各回各家,相擁告彆。
大家都喝了酒,請了代駕將我們開過來的婚車全部開回家。
塗山淮與君南燭甚至都沒有休息一晚,直接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
短暫的放鬆時間也沒能讓他們擱置心底的仇恨。
蘇若也回了閻羅殿,美其名曰不願意打擾我和司淵的二人世界。
我剛想說我倆老夫老妻今天又不是我結婚。
她就已經消失不見。
熱鬨了好幾天的屋子一下子就清靜下來。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講不清,道不明。
回房洗漱之後司淵隻是輕輕的從身後將我擁住。
“之後想做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
“嗯。”
我試圖摒棄雜念。
一心幻想著未來的生活。
隻期盼塗山淮能夠平安歸來。
他喊的為數不多的那幾聲阿姐,牽動著我的心思。
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懊惱自己幫不到他分毫。
甚至都不敢細想戎紹元抓走塗山狐族是不是因為報複萬年前的我。
始終也參不透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舍棄一身修為踏入輪回做一個普通人。
哪怕塗山淮將那些狐狸的屍骨帶回,塗山狐族都沒有生起任何想要報仇的心思。
相反卻嚴防死守的躲了起來生怕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
如今的塗山淮隻能孤身一人行走在世間替妹妹討回公道。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你一定要保他周全。”寂靜的夜裡我的聲音顯得有些蒼白無助。
九尾赤狐一脈就生出了他和他妹妹兩隻小崽子。
而且據我了解他的父母與我父母交情甚好。
如今妹妹沒了。
塗山淮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既是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司淵抱著我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似乎想要給予我些許安心。
接下來幾天陪著幸赤與珍珠選好了新房之後,他們也差不多適應了在京城的生活。
兩人如膠似漆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我與司淵也與他們告彆準備回去陪小念一段時間。
但前腳剛從他們住處回來,便碰上了失魂落魄的扶朔。
他這會兒不是應該在關葉家老老實實的做一條錦鯉嗎?
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出事了。
“她死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道儘了心底的苦澀。
“誰?”我根本不想相信自己內心所想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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