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景元捶了捶自己站了許久酸疼的腿,忍不住感慨道,“我是再也不想出門了,怎麼每回出來,都要鬨出點事情,景軒哥,要不日後這種活動咱們還是彆參加了吧。”
一旁的音紗聽了,眨巴眨巴眼睛,暗搓搓的想: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定律吧。
嗯,一定是!
景軒想得要深些,微微搖頭,“咱們也不能養成這種遇事就退的習慣,否則日後在朝堂上當如何自處啊。”
景元歎了口氣,認命得點點頭。
“對了,紗兒,你先前一個人跑哪去了,都沒看見你,沒遇見什麼事吧?”景軒想起詩會都要結束了,才找來的音紗,關心道。
音紗一愣,唔,遇到楚臨淵的事情,要不要和大哥他們說呢…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出來牽扯到韓夢月,平白讓大哥他們擔心。
音紗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我和夏凝找了個沒人地方,睡了一覺。”
景軒失笑,“你倒是會躲清閒。”
景元哀怨得看著音紗,“紗兒妹妹,你都不叫我,可憐我和景軒哥被一群人圍著,說話說得嘴皮子都破了。”
“那不是人家稀罕你們嗎,天耀最年輕的狀元和探花啊。”音紗忍不住嘚瑟道,不愧是她家哥哥,就是優秀!
也不知二哥最近被十一操練得怎麼樣了?
被揍得鼻青臉腫,正趴在地上喘氣的景裕:又是後悔當初沒有認真苦讀的一天……
且不說景裕每天在十一的訓練下過得如何水深火熱,景軒和景元也在參加了幾次所謂的詩會後,選擇了閉門謝客。
在為期兩個月的回鄉假過去之前,除了一些熟人間小型的聚會,兩人默契的選擇了在家躲清淨。
與其出門進行那些無聊的社交,還不如在家幫弟弟妹妹們開蒙,也算是享受了近年來難得一段鬆快的時光。
而此時雲州縣城,潘家。
如今身為縣城首富的潘家,早就換了個大宅子,家中奴仆更是翻了一番。
往日安靜的宅子中,數十名仆人步履匆忙,手裡還捧著滿當當的東西,奔走在院子中。
“娘,我們就是去盛京暫住一段時間探親,用不上帶那麼多東西。”
一襲綢緞錦衣的潘文斌,看了眼忙著指揮仆人翻箱倒櫃收拾行囊的潘母,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
潘母差使完身邊最後一個丫鬟,才蹙著眉頭,沒好氣得白了潘文斌一眼。
“你小子,怎麼就不能讓娘我省省心,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怪不得當初連個秀才都沒考上!”
“娘!不帶這麼埋汰人。”
提起讀書的事,潘文斌老臉一紅。
本來他就不是塊讀書的料,當初能考上童生就不錯了,後來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又成了親就更沒有心思了。
他看了看身旁,好在仆人們都在忙,應當是沒人聽見。
這些年,潘家借著葉家的風,賺了不少銀子,養尊處優了多年的潘文斌,驟然被潘母當著眾人的說教,饒是在生意場上浸潤多年的他,也忍不住發惱。
潘母冷嗤一聲,“你們那是普通探親嗎,婉婉她娘家出了個狀元!還有個探花!當初那麼多年書你都讀狗肚子裡是不是,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眼瞅著蕊丫頭和雪丫頭都到年紀了,娘也不求她們嫁個多好的人家,但是你心裡也得有數,以咱家條件如今的條件,你看看在縣城能找到什麼好人家,這兩年來提親的,你就說說自己看上了嗎?”
當然是沒看上了,潘文斌想起最近來提親的幾戶人家,不禁蹙了蹙眉頭,都是什麼歪瓜裂棗也配得上他女兒。
反正他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也算是略有薄產了,實在不行就招兩個女婿回來,在他眼底下看著,還怕女兒被欺負了去嗎。
得虧潘母不知道潘文斌在想什麼,不然怕是逃不了一頓數落。
見潘文斌低著頭,若有所思,潘母接著道,“不說咱家了,你看你媳婦兒娘家那蘭丫頭,不也一樣嗎。”
前些年,每次葉清婉回來,一提起音蘭的婚事,就長籲短歎的,沒少發愁。
眼看著彤蕊和映雪一年一年的長大,再過幾年也要許人家了,確實是該物色起來了。
潘母見潘文斌聽進去了,趁熱打鐵道,“娘也不奢求蕊丫頭她們嫁什麼高門大戶,但總歸去盛京,又有你媳婦娘家人幫襯著,哪怕是找個‘普通’人家那也不比咱們小小縣城裡頭強嗎?”
雖然舍不得女兒遠嫁,但潘文斌也不得不承認,潘母說的有理,眼底閃過掙紮,最後還是應道,“娘,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和娘子商量的。”
“還有硯書那孩子,他若是能在京中尋個書院,不比在咱們小縣城裡好嗎。”
潘文斌認同頷首。
“你有分寸就好,行了,一會你媳婦兒回來,趕緊把東西收拾下,早些出發吧,家裡的生意你們放心,有你爹看著,出不了什麼岔子。”潘母揮了揮手,將人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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