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正在忙著動用鐘表把戲的時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你小子。。。倒是乾了件不小的事。”
看著已經被一劍斬滅生機的活化星球,鬼羯和巡陽坐在硝煙散儘的戰場上聊著。
步離人生活的地方,雖然不固定,不過它們踏過的地方都會遭到不可修複的生物改造,就像腳下這顆曾經被完全活化的星球,若是再多改造幾百年就有可能變成曾經那顆【噬界羅睺】一般的生物兵器。
不過這片星域,被這步離人獵群視作獵場的星域,不剩下什麼活著的豐饒民了。
【豐饒】固然生機不斷,但在斬斷時空與因果的利刃之下還是無力抵抗。
而且沒有戰首呼雷統領的步離獵群早就分崩離析,還聚集於此的獵群早已不複當年的統一,漫漫星河,還有無數的狼瞳貪婪的注視著其他文明。
至於這片獵群,因為幻朧的手段聚集的獵群,早已被二人斬了個乾淨。
墨刃所過,生機斷絕。
尋仇的鐵扇直衝那被奉為先知的絕滅大君。
一切都像是一場鬨劇,歸於平靜。
幻朧自知已經無法逃避,納努克對她下達了死令,毀滅那渺小的狐人,或者自己踏赴毀滅。
毀滅【遊蕩】?這不可能。
絕滅大君們都看得到,納努克在得到了【遊蕩】的【軀殼】之後便更加傾心於與【遊蕩】對峙,但至今都沒有在任何一次決鬥中占到優勢。
納努克在尋求力量,更加強大的力量,足以讓祂毀滅一切,或者將祂毀滅。
說實話,幻朧不想死。
但如果怕死,她也不可能成為絕滅大君。
那就如自己信奉的神明所願,在絢爛的焰火的毀滅一切吧,無論他人還是自己。
這顆星球上的青金色火焰被撲滅了大半,但仍然堅挺的燃燒著。
似是憤怒,似是嗤笑。
嗤笑著來到自己麵前的人也是同樣心甘情願的奔赴毀滅。
“。。。師傅,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是先回羅浮了。”
巡陽晃了晃自己的酒葫蘆,裡麵乾涸很久了。
“。。。走吧。”
巡陽離開了。
鬼羯凝視著愈合的裂縫,歎了口氣。
“這小子。。。終究還是像壺酒一樣。”
“些許的放縱之後,就隻餘下了苦澀。。。”
“。。。而且終有一日會乾涸。”
鬼羯轉頭看向身後的飛船。。。不是巡陽和停雲開來的那艘。
這艘飛船是阮·梅的移動實驗室。
誰知道這天才是什麼時候又是為什麼跑到了這地方,反正現在夙願完成的停雲如今正躺在阮·梅飛船上的特製醫療倉裡。
鬼羯走回了飛船裡,看著阮·梅在停雲的醫療倉前不停的填補著狐人少女持續崩壞的身軀。
就像在給一台正在急速老化卻又不能停下的機器更換每一個零件。
隻有兩種結果:如果停雲的意誌還留下了什麼,阮·梅便能在不計後果的修補之後保下實驗素材的命。
另一種可能,如果停雲在與幻朧的戰鬥中已經完全將自己的一切都換成了戰勝敵人的力量,那麼阮·梅隻能得到一副沒有【靈魂】的無用空殼。
“。。。給予那些人最需要的力量,最後卻又放縱她們的身軀徹底崩壞,每一個踏上【遊蕩】命途的人都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