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自顧自的跑了,獨留丹恒在血中淩亂。
於是也不指望對方能幫自己什麼了,丹恒跑去了【原初】離開方向正相反的方向,打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治好傷口。
這副【軀殼】的自我治療被改成和修機類似的方法,但是需要時間且集中注意。
而且這邊還有一台電機。
場外,看著丹恒暫時安全的三月七鬆了口氣。
“話說,這一局已經修了三台電機了,求生者這邊還一個人都沒有被淘汰,看起來贏麵很大啊。。。”
瓦爾特卻若有所思。
“瓦爾特,你在想什麼?”
姬子詢問沉默了許久的瓦爾特。
“我有些想法,或許【遊蕩】在屠夫那邊加上的【規則】,會比我們想的要更多。”
“【規則】。。。瓦爾特,你是在說,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嗎?”
言峰綺禮像是想到了什麼接過了話題。
“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在關注屠夫那邊的視角。。。剛開始的時候,屠夫的動作很是僵硬,甚至做不出揮刀以外更加複雜的動作。”
“人自然是不可能對使用自己的身體感到不熟練的。。。而且,在追逐之中,她卻漸漸的做出了更多的複雜動作。。。”
“尤其是現在,極其明顯。。。”
【原初】正在追逐鏡流。
從一開始動作僵硬的快走,到如今和其他人一樣的奔跑。
甚至鏡流的劍已經不是很容易就能斬中她了。
她同樣是一位在血與硝煙中廝殺已久的戰士。
而鏡流終究是疏忽了一件事。
縱使自己劍下斬過的人無可計數,而這裡的【規則】卻是注定了,殺死屠夫是不可能的。
故此,在那把長戟揮來的時候,鏡流本能的抬劍去抵擋。
而這不是她選擇的能力,自然毫無意義。
【規則】沒有給她留下反殺甚至同歸於儘的選項。
正在沉浸式修機的景元突然看到了鏡流顯示為了受傷狀態。
一時的驚訝加上小小的黴運,電機當著景元的麵爆出了電火花,中斷了修理進度並暴露了他的位置。
刃還在向著鏡流那邊跑去,不過這次他記得注意小腿防止抽筋了。
丹恒也因為和景元同樣的原因,在治療自己的時候走神出了岔子,治療的進度被打斷,治療一半的傷口再次受到刺激,痛的讓丹恒半跪在地弓起身子。
情況可真是急轉直下啊~
景元慌慌張張的將麵前的發電機修完。。。隻剩最後一點了,他不舍得放棄修機轉移。
好在,第四台機器順利的被修好了。
不過當景元看向其他人的情況時卻看到了。。。
鏡流—倒地
刃—受傷
丹恒—健康
景元—健康
剩餘需要維修:1
而就在這幾秒鐘內,刃的狀態也變成了倒地。
景元眨眨眼。
我錯過了什麼?
刃剛才挨刀的地方離自己老遠了,跑過去說不定隻是去送人頭。
景元咬咬牙,選擇奔向了最後一台發電機。
至於為什麼這倆倒的這麼快。。。那就要問忘記治療傷口給【原初】提供了大量的血跡迅速再次開啟血肉之龍形態的刃了。
鏡流被掛在鉤子上無奈的看著刃被扛著從自己麵前經過,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被掛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鉤子上。
刃都是第二次被掛了,他的倒計時岌岌可危。
不過【原初】倒是趁著還沒變回去直接去找剩下兩個人了,沒有一點守株待兔的想法。
遠處傳來修機失誤的爆炸聲,不知道是誰。
隻要有人能來救援就行了,不過最好快點。。。
“呃啊~~~~”
刃發出了虛弱的嘶吼,他感到自己的血都要流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鏡流看著刃的生命倒計時一點點的歸零。
有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