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安把人橫抱,抱進車內。
她抿了抿嘴唇,算了。
他剛想開口詢問阮晚姝,就看見阮晚姝自己伸手扶住一旁的牆壁,轉頭對工作人員說自己能站著。
阮晚姝昏沉沉地搖晃一下腦袋,她也是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麼大,她才喝了幾小杯,就變成這樣了。
“你還好嗎?”
阮晚姝朝著聲音的主人看去,見是梁靖婉,她吞咽口水,點點頭,溫聲回答:“還好。”
“是我幫你找會所的代駕,還是會有人來接你?”
“有人來接我。”
此話一出,梁靖婉也就沒繼續開口說話,和她一同站在會所門口。
寒風呼嘯而過,門口懸掛的橫幅受風力的作用下,發出陣陣響聲,散落在肩膀上的頭發被吹起,發絲蒙住臉頰,梁靖婉抬手將碎發彆在耳後,裹緊身上的羽絨馬甲。
而另一邊的阮晚姝則是不同的做法。
站在胃裡翻江倒海,傳來灼燒感,體溫受酒精的影響逐漸攀高,吹過的冷風並沒有緩解阮晚姝體內的這份燥熱。
阮晚姝兩頰染上層淡淡的緋色,她將手從牆壁上拿開,抬手想要解開披肩的扣子,卻使不上力,手固執地按在衣扣上,身體搖搖晃晃。
會所前大道的反光鏡一閃而過亮光,梁靖婉兩眼一亮,伸長頭去看,如願以償地看見熟悉的賓利,扯了扯嘴角,忽視了身邊的阮晚姝。
等到賓利車快要開到會所門口時,她轉頭,打算跟身邊的阮晚姝說,下一秒,瞳孔驟縮。
阮晚姝身體搖搖欲墜,腳步虛浮,而她身後是栽種的迎客鬆,隻見她微微抬起腳跟,身體晃蕩,往後一踩,被迎客鬆的枝乾一絆,頓時整個人往後仰。
梁靖婉連忙伸手去扶,剛觸碰到阮晚姝的手臂,眼看著就要抓住。
電光火石間,“啪——”的一聲,乾脆又響亮,傳遍整個門庭。
梁靖婉看著通紅的手背,甩了甩手,又抬眸瞥了眼已經穩穩摟住人的許嘉謙,磨了磨牙,內心暗自腹誹:著急就著急,打我手乾嘛。
可能是由於梁靖婉的目光過於哀怨,許嘉謙也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生硬地解釋道:“小婉,不好意思,我剛才就是……”
梁靖婉截住他的話,擺擺手,“沒事,沒事,她沒摔倒就好,我就先走了。”
許嘉謙也看見不遠處的賓利,點點頭。
梁靖婉拎著手提包,小跑到賓利旁,衝著許嘉謙揮了揮手,將坐進車內,很快賓利就駛出泊車位。
一上車,顧政琛就見梁靖婉紅腫的手背,伸手牽過她的手,“怎麼了?”
“唉,回去再跟你說。”
賓利行駛在大道上,隔板升起。
顧政琛握著梁靖婉的手,抵在唇邊,輕啄幾口,耳邊聽著梁靖婉的抱怨。
“他著急就著急,打我手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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