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胡鞠儀一怔,優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蘇梅琴的嘴角也泛起一絲嘲諷,左手按住麵板上的七根琴弦,右手快速地撥動起來。
撫的是她幼年時常跟著過世的父母一起學的琴奏曲。
初時還有些生疏,畢竟有好多年沒有再彈了。
但十多秒後,她就放鬆下來,撫得越發地熟練。
不多時,當連續而急促的前奏聲一過,高低音明顯錯落地互現,姚延境忍不住錯愕地叫起來:“義義,這,這是你最喜歡的那首琴蕭合奏吧?看不出來,她居然彈得這麼好?”
原來他也喜歡這一首!
正彈著的蘇梅琴暗忖,而後,全神地繼續撥琴。
錚錚的琴音流暢地響了起來,昂揚的琴聲、逐漸上揚的曲調,慢慢地透露出一股逍遙灑脫的意境,讓蘇梅琴微微地閉上了雙眼,沉浸到那個灑脫大笑的虛擬江湖之中。
也憶起了父母年輕時的含笑合奏。
學的琴曲比較多,但這是她最喜歡練的一首。
瀟灑,不羈,豪情萬丈!
隻是在父親過世之後,母親將心愛的古琴塵封,她也就不再練,並放棄了繼續考級,以免惹母親觸景生情。
不想今日……。
隨著她的忘情彈奏,胡鞠儀與孟亦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姚延境吃驚地張大了嘴。
楚軒義和柳澄見倒是眼中欣賞更甚。
直到這一曲的高潮之處逐漸結束,蘇梅琴緩緩地收回了手。
心情還在激蕩。
所以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淡泊收斂。
她正色看向一旁啞口無言的胡鞠儀:“此曲,不太適合慢慢品茶,反更宜舉劍揮舞。所以,以後不要強行把品嘗和彈琴捆綁在一起,強裝風雅。”
見胡鞠儀的臉色忽青忽白,蘇梅琴再徐徐起身,目光晃過出神的楚軒義之後,轉向麵現激賞的柳澄見:“柳老板,不好意思,獻醜。”
“啪啪啪!”柳澄見這時才十分興奮地鼓掌:“想不到蘇小姐居然還彈得一手好琴!是家學?”
“先父在世時,常與先母合奏。後來,先母觀琴傷感,封了琴,我就沒有再彈了!”蘇梅琴淡淡一笑:“有些年了!”
柳澄見頗為慚愧:“不好意思,觸動了蘇小姐的傷心處!”
蘇梅琴搖頭:“無妨。彈上一曲,也省得忘了。”
姚延境這時回過神來,忙問:“那蘇小姐可曾考過古琴級?”
“考過九級。”蘇梅琴略有些惆悵地道:“當初本想做個職業的琴手,不想變生肘腋,才去考了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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