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有些錯愕,沒想到少年會忽然動腳。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
他覺得他有點變態,少年打他,他竟然會覺得興奮。
“好了,你出去吧。”路霖星收回腳,靠回床頭。
“那你彆生氣,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紀重九神色很誠懇,“我隻是想說,我的決心就跟賽車之吻一樣至死不渝。”
他說完自己耳朵都紅了。
看著又純情又騷。
路霖星靠坐在床上,無動於衷,實際上心裡小人亂麻了。
偏偏紀重九還要加一句,“真的。”
他乖乖地站著。
眼巴巴的望著他,雙眼亮晶晶的。
路霖星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下午他被劉導訓的小狗樣。
真令人著火。
真戳人心窩子。
“你出去,我要睡覺了。”路霖星把整個身子往被子裡一塞。
眼不見不心煩。
“你要不再踢我一下?”紀重九小聲道。
要不然他心慌。
“”
踢個屁啊。
受虐狂。
“你出去。”路霖星有些氣惱,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
與此同時,心裡也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緒。
說不清道不明。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紀重九。
可是,紀重九這個人真的太可惡了,作死的往他心口撞。
用那樣熱烈、瘋批又浪漫的愛意燙他。
如果說木晚泊和蕭離是克製的,那紀重九就是熱烈又純情。
搞得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我出去了,路霖星,晚安。”紀重九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他給少年掖了掖被子,腳步聲漸漸遠去。
關上門,紀重九一眼就看到了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的蕭離。
兩人四目相對。
僅僅三秒,就移開。
紀重九瞬間又恢複了他臭屁的模樣,有點拽,他晃悠著去客廳燒了壺熱水。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優越的側臉上,痞痞的帶著點冷峻,純黑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很貴氣、很俊美。
蕭離沉默著抽完了手裡的煙。
夜色下,他神色有些黯淡。
“他們在裡麵說啥啦?”導播室,劉生看著紀重九從路霖星房間出來百思不得其解。
助理:“房間攝像頭被蓋住了,錄音設備也沒開。”
劉生一拍手掌:“去,把記重九叫過來,錄個單采。”
他就不信了,還不能套出點話來。
他總覺得這一段,漏掉了什麼關鍵信息。
劉生是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