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會捷克語的麼,幫我翻譯一下。”
李輝大喊著,隨後一名上尉站了出來,表示他可以擔任這個工作。
“我們是薩克森帝國的軍隊,是普魯士人,但並不表示,我們就允許普魯士人對其他族裔施暴。
我們是秩序的維護者,不是暴徒的幫凶,如果有人再乾這種事情,不管是普魯士人還是其他什麼人,死亡就是唯一的代價。”
李輝說完話,用視線掃過所有人,隨後上尉把這段話翻譯成捷克語講了出來。
鎮子上的居民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很多人甚至鼓起掌,對於他們而言,麵對一支外國軍隊無疑是恐懼的。
好在,對方看起來還算講道理,並且願意提供保護。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而恰在此時,少女也睜開了眼睛。
……
李輝的舉動穩定了當地秩序,對普魯士人的約束起到了效果,之後也有抵抗人員陸續到來,官兵們會給他們提起這件事,並且表示千萬不要嘗試打破這個規定。
否則後果自負。
“嘿,她又來了,你難道不去見見麼。”
團部裡,高斯望著外麵,打趣著說道,李輝則是淡然地喝著咖啡,無奈搖搖頭。
被他救下的姑娘,似乎認定自己了,每天都會提著一個籃子,裡麵盛滿了麵包,站在營地外麵。
這是一個傳統,如果姑娘把盛滿麵包的籃子送給某個同齡人,就說明她對這個小夥子“有意思”。
李輝雖然喜歡沾花惹草,但是他不想和這個捷克女孩有任何瓜葛,原因很簡單,捷克的情況很複雜,他不想因為一次獵豔,就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對於這種事情,李輝拎得很清,他已經因為褲襠那點兒事被開除一次了,不能再重蹈覆轍。
“我們發現了捷克軍隊,他們在南邊七公裡的山區位置徘徊。
規模不大,隻有五十人左右,並沒有架設陣地,反而像是在搜索什麼。”
就在李輝和高斯就姑娘的問題閒扯時,布雷索普突然走了進來,他派出去的前哨傳回消息,一支小股的捷克部隊在南邊出現。
“小股部隊?”
李輝抬起頭,看向地圖,他發現那邊屬於山區的邊緣,有高地,但地勢整體平緩,老實說,戰術意義不大。
“如果是偵查,這個規模未免太大了一點兒。
那群捷克人到底在乾嘛?”
李輝不斷用手指敲擊桌麵,他搞不明白捷克部隊到底要乾什麼。
就局麵而言,捷克人並不占什麼優勢,越來越多的薩克森軍隊湧入捷克境內,這導致他們本就不多的兵力,現在更加捉襟見肘。
捷克人一直采取守勢,他們甚至會主動撤退,拉開與薩克森軍隊的距離。
避免衝突似乎也是捷克人奉行的行動原則,這導致薩克森軍隊越境一個多星期,至今雙方還沒有爆發一次激烈的交火。
“你派出一個排,去驅逐這些家夥。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總之讓他們離我們遠一點兒終究沒有錯。
還有,儘量不要交火,以驅逐為目的,我們也要儘可能避免傷亡,這場戰爭持續不了太久,損失是不必要的。”
李輝決定讓布雷索普的第一步兵營,去把這些形跡可疑的家夥驅逐出去,他不認為捷克人會傻到主動招惹自己,但終究要防患於未然。
“好的,但如果他們抵抗怎麼辦?”
布雷索普明白李輝的意圖,不過他依然覺得,對方是軍人,雙方遭遇,依然有很大概率爆發衝突。
“那就還擊,但沒必要衝鋒,記住,最大的原則就是避免傷亡,如果他們真的死賴著不走,我會調炮兵過去。”
李輝淡然地說著,88坦克團的戰鬥力呈下降態勢,基層連隊的水平參差不齊,這種情況下他也需要“避戰”,至少需要半年的訓練,才能讓這個團,恢複到意大利行動時的狀態。
畢竟這是一支裝甲部隊,對基層官兵的要求,遠比步兵部隊高得多。
隨著布雷索普的離開,李輝便恢複到喝咖啡的悠閒狀態裡,上麵一直沒有新的命令下達,他隻能讓部隊協助當地防務,老實說,這讓他感到無聊。
“我要求麵見你們的長官,求求你們,讓我進去。”
就在李輝將一壺咖啡喝完,拿起研磨器,準備磨豆子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喧囂聲。
一名執勤的士兵跑了進來,表示外麵來了一名衣衫襤褸的普魯士抵抗者,他嚷嚷著要求麵見指揮官。
“讓他進來吧。”
李輝擺擺手,他對抵抗者沒好感,覺得他們就是一群暴徒,除了給自己添麻煩,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