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會長你是s嗎?”
尉遲權:“?”
他大感驚詫,疑惑地腳步都停住了,訝異地仰頭望向慕楓,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咳咳,”慕楓擺了擺手,“好奇問一下。”
真好奇假好奇,他好奇還是背後某個叫黎問音的又偷偷對他說了什麼。
慕楓單純且好奇地看過來。
“......一般情況,”看著這傻子還穿著一身盔甲,尉遲權思考片刻還是回答了,“我偏向於成為施加懲處的人。”
他會有一種微妙的不平衡之感,類似“我都這麼痛苦了你這個爛人憑什麼活的這麼舒服啊”,再加上他天賦魔力是勻速無限生產魔力,他打架也喜歡慢慢地折磨人,於是便喜好微笑低眸踩碎人自尊心式審犯人,優雅緩慢地施虐。
但他目前這樣對的都是有錯的壞人,於是尉遲權非常純良無辜地給自己包裝成清純的“正義感”!嗯,沒錯,反正是做好事管他用的什麼手段。
還有他那若隱若現潛移默化的控製欲,他自己仍然不肯承認,致力於把自己塑造成清純可人的白蓮花,誰戳破了他那就沒辦法了隻好堵住那人的嘴了,反正他是好花花。
“這不能用s不s的評判,我聽不懂這個,”尉遲權如此狡辯,一本正經地給人洗腦,“應該說我喜歡作為掌握主導權的存在,職位上偏向於嗯......處罰者。”
慕楓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原本似乎涉及三俗的話題瞬間抬升至偉光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徹底的被洗腦成功了。
但他也分人。
尉遲權從黎欲欲的世界出來後,意外發現被黎問音關起來金屋藏嬌似乎也不錯,但他被限製行動後外麵的人就有些煩了,他可以把阻礙黎問音的人都關起來後,自己再被黎問音鎖起來。
這就很不錯了,這就是他演都不演的毒唯心態。
反正他都可以,看黎問音喜歡什麼。
“你想要問的就是這個嗎?”尉遲權再次開口。
“咳咳......”慕楓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會長,你家裡...那個回家了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肯定不是你本人吧?”
果然啊,尉遲權就說,慕楓怎麼突然腦子一抽問他是不是s。
“那是他們找來替我的,具體是用了什麼魔法還是隨便找個人易容我就不清楚了,”尉遲權回答,“他們不會讓尉遲少爺‘失蹤’太久。”
“這樣啊......”慕楓忽然有點擔憂,“那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家啊?不會有什麼麻煩吧?需不需要我專門給你喬裝一下,偽造個身份履曆什麼的......”
“不用,”看來慕楓沒懂他的意思,尉遲權解釋道,“真的假的無所謂,尉遲少爺回家了就夠了,他們不會再找了。”
後續一係列生日宴等活動都會照常辦,隻要代表著尉遲少爺的那個人在,假扮的人換幾波都無所謂,實在被記者們戳穿是假的,他們可能才會真正到處去找他。
那就是很小概率的事情了,畢竟以尉遲家的手段,應付一群記者和其他世家,藏個一年半載應該都沒什麼問題。
“啊......”慕楓莫名的心裡有點堵,“叔叔阿姨不知道你的下落,都不擔心嗎?”他晚十分鐘出校門他爸媽就得到處攔人問了。
尉遲權笑了笑,沒回答。
他就算死了,也會有頂替他的“尉遲權少爺”出現的。
隻要這個身份存在就可以了。
——
“我也有些話想問你,”尉遲權昂首看他,“關於你房間以及那艘太空艙的設計圖,可以分享給我嗎?”
“可以啊!”慕楓很驚喜,“沒想到會長你對這些感興趣。”
尉遲權:“想給黎問音設計一個。”
尉遲權沒怎麼被愛過,也不太會愛人。
但他是人,他能感受到什麼是愛,他會學,這裡偷師一點那裡學一點。
在聽慕楓講起他小時候的故事,親眼看見那艘太空艙床的時候,尉遲權能感受到,這就是愛,很溫暖的愛。
黎問音應該會很喜歡這樣的愛。
不管是卑劣地想要模仿的心情,還是羨慕妒忌彆人家溫暖的家庭,看見就想要搶過來自己也造一個。
小小隻的尉遲權站在那裡,就琢磨著自己也給黎問音設計一個精妙的房子,管他這算偷還是學。
像是自己被溫暖到了,於是就想著要悄悄剪一縷陽光下來送給她。
“那好啊!”慕楓激動,“說起來,我也給黎問音設計了一個大驚喜呢!”
“什麼?”
——
可能是因為作惡多端。
和慕楓聊完回去重新入睡。
尉遲權又做噩夢了。
這次,他夢到了黎問音。
夢裡的黎問音靜靜地站在自己麵前,漠然地注視著自己,聲音冷冷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什麼晚了?”他有點慌,伸手想去拉住黎問音的手腕。
結果黎問音一個抽手,不讓他碰,冷漠地看著他:“晚了,你根本不知道怎麼愛我。”
“我......”尉遲權夢裡的自己微微一怔,有點著急地再次伸手去試圖牽她的手,“我可以學,你希望我怎麼做,你告訴我,我會好好學會愛人的。”
“來不及了,不行的。”黎問音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尉遲權不聽,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拉回來禁錮在自己懷裡,又生氣又傷心地問:“你說不行就不行?”
“不行的。”
黎問音抬眸,沉痛地看著他。
“因為,我已經是一條美人魚了。”
尉遲權:“......?”
什麼?
“哦不,不是美人,我是中國人魚,”黎問音還在沉痛,凝重地推開他,“你學愛人沒用的,你要去學愛魚。”
“那,”尉遲權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那我去學愛魚?”
“來不及了,”黎問音沉痛地望著遠方,“已經太遲了。”
“為什麼,”尉遲權偏執地不放手,“愛魚我也學啊。”
“因為再不回到大海,”黎問音沉重地回眸,語出驚人,“我就要渴死了。”
尉遲權:“......”
她說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