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澈是一個很堅定但又很容易被動搖的人。
他憑著某些殘存的理智和僅剩的思考能力,認為黎問音這想法十分不靠譜。
可漸漸的,他在黎問音篤定自信的眼神和諸葛靜一聲聲大力鼓勵中,喪失了自我。
“好!我試試!”
接下來,時言澈多次蓄力彈射蓄力彈射,以一種要將自己的雙腿的勁頭,猛猛彈射,努力將自己彈飛到與諸葛靜齊平的位置。
為了不影響他發揮,黎問音儘量站在邊緣,昂首觀察著他每一次到達的位置,大喊著高了高了低了低了。
時言澈反複多次,握著手電筒,如同向前橫空劈出一劍般氣勢磅礴地刺出去。
“怎麼樣!有效果了沒!”對準彩色小鳥凜然一照!
“這個高度對不對!”橫空一刺!
“你看我這個姿勢夠不夠給力!”伸直手臂!
黎問音蹲在彈床上托著臉觀察。
“看起來有點蠢。”
“喂!”時言澈累得哼哧呼哈,惱火地嚷嚷,“你行你來!說什麼風涼話!”
“沒辦法哦,”黎問音捧著臉幸災樂禍地笑,“就隻對應著你喔,誒我也想出力的,沒辦法啊。”
時言澈張嘴剛要開始叫罵,諸葛靜激動地喊:“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經過多次嘗試,他們發現,當時言澈與諸葛靜齊處於同一水平線,且距離小於一米時,在時言澈手中的手電筒的照射下,叼著諸葛靜飛的彩色小鳥會閉眼,然後撲扇著翅膀嘩啦啦飛走,消失在幽深的漆黑洞穴裡。
照到多少飛走多少,時言澈發現這個規律後,他調整呼吸與角度,很快就將彩色小鳥全部趕走了。
諸葛靜也落了下來。
三人齊處於彈床上,時言澈累的汗流浹背,喘著粗氣,黎問音看他:“阿che,你有點虛哦。”
“哪裡虛了!”時言澈抵死不認,並且惱羞成怒,“真的很累的好吧!”
諸葛靜在思索:“現在是要怎麼做呢......”
“我們墜落了很久,恐怕爬是很難爬上去的,”時言澈擦了擦汗,問,“你們兩可以飛上去嗎?”
黎問音和諸葛靜對視一眼。
諸葛靜豎起一根大拇指:“完全不會!”
黎問音驕傲挺胸:“還沒有學到!”
時言澈:“......”
“那你們到底在這驕傲什麼啊?!”時言澈有點抓狂,“我們被困住了啊!被困在這裡了!黎問音!諸葛靜!”
大聲喊她們的名字,試圖叫回她們的理智。
“不過我倒是會可以織雲的魔法,以前也載人飛過,”黎問音叉腰,“但現在我們身處一個魔力空間,不知道施出來會是怎樣,要試試嗎?”
時言澈有很不祥的預感:“怎麼總感覺你施出來遭殃的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