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其實像這樣懷著愜意的心情來細細品味的話,意外的……還挺不錯的。各種各樣有層次口感豐富的味道,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喝。
隻是……為什麼墨提絲一直都是在點那種男性化的烈性苦味酒在喝呢……酸酸甜甜的果味飲料不好嗎?稍微有些難以理解她的品味呢。
微醺不醉的感覺也還不錯……雖說朦朦朧朧的,但還保有意識。不過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了,還特彆暖和。
這可比自己以前在便利店稀裡糊塗買一堆不認識的酒一通亂喝,接著被喝過頭的後勁折磨的感覺要舒服多了……
隻是一不小心,就在外麵玩了太長的時間了。就連天都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
風輕輕吹動發梢,珍韶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雙臂靜靜摟著墨提絲醬苗條的腰,把通紅發燙的臉靠在她的後座,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和大橋,內心感到寧靜又滿足。
也不是說……今晚真是開心得要死。但是很不錯呀……很滿意。
珍韶沒忍住張口打了個帶著眼淚的哈欠……好消息是,今天也是休息日。自己或許可以試著和小姬一樣,睡到下午再起床。
摩托車穩穩的開著,開上大橋,遠遠的能瞧見天邊通紅的太陽似乎在緩緩向上浮起,路燈也在不知不覺間全部停止了工作……
淩晨的景色也好漂亮。
但是……
“……對了墨提絲醬。為什麼你現在在開車?!”
珍韶忽的有些一驚一乍,更用力的摟住了墨提絲的腰……
“笨蛋珍珍,我當然可以開車。”
墨提絲醬頭也不回,頭盔下傳來了她含糊不清的聲音,裹挾著風一塊掠過了自己的耳畔。
“我們的身體結構不一樣的,酒精能夠對我造成的影響也十分有限啊。”
“啊……不會出問題嗎?!”
“不會!我說!我陪珍珍妹妹你喝了一晚上,甚至連一點微醺的感覺都沒有!”
“……”
墨提絲醬沒法進入微醺的狀態呀……因為她現在的身體,本質上是由蕭難涼體內的深淵物質給攢出來的。難怪一直在點烈性的酒喝。
那蕭難涼那小子,豈不是也能夠做到千杯不醉?不過……完全想象不太到蕭難涼喝烈酒的樣子呢。
雖說墨提絲醬今天會帶自己來這地方,就是因為蕭難涼以前挺喜歡獨自一人來這喝飲料的……以墨提絲醬的主觀感受來看,就是達令帶著她一塊去的。
不過今晚倒是遇到了一個真正意義上一杯一杯全是烈酒,一刻不停的,真正意義上千杯不醉的家夥……
就是還在酒館那會兒時,那位坐在自己左手邊的“迪斯科狼”樂隊的主唱……那個高大的白色短發異國男人……當然,還有他的……似乎是雙胞胎弟弟。
一杯接著一杯,無一例外全都是烈性酒……就好像是在跟自己慪氣似的。身旁的兄弟沒喝兩杯就倒在一旁睡了過去。可那個男人,卻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就這麼坐在那,喝了一整晚……
不會難受嗎……就算是他的酒量真的特彆特彆好,肚子也肯定很漲吧。
心情很不好嗎?真讓人難免不去擔心他的狀態……記得自己和墨提絲醬喝夠了要離開的時候,他都還坐在吧台前呢。
現在,該不會已經摟著垃圾桶吐個不停了吧。
“珍珍,你還在想那支叫做‘迪斯科狼’的樂隊的主唱的事情嗎?”
“嗯。雖然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但他唱歌好聽……所以,有些擔心他的情況。”
“或許,並不是陌生人呢……”
“墨提絲醬,你剛剛說什麼?!風好大,我沒聽到!”
“我說!珍珍你沒必要去太過擔心人家的事情!”
“噢……是呢。”
天曉得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那個家夥。
或許是狼麵具的款式和珍夜留給自己的那個很像?還是說……隱隱約約的,讓自己想到了誰呢?
誰呢……是誰呢。
好想睡覺啊……他那副惆悵的模樣讓自己想到的人,到底是誰呢……還有那個酒保,這種有一點點熟悉,但又有一點點複雜的感覺……
“……”
“珍珍,不能睡喔,咱這是可是摩托車呀。”
“……”
“珍珍?!”
居然還是睡著了嗎?
真是的……
……
“什麼時候開始想吐的?”
“……咳咳咳,兩小時前……嘔……”
“那為什麼還喝?”
“……總不能讓她看到我丟人的樣子吧,哈哈哈哈……”
“唉……塔納,你真是個大白癡。之前還說相信你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咳咳,對不起啊,老婆。”
塔納托斯一邊咳嗽,一邊用水抹了一把自己淩亂蒼白的臉。
真是,好久都沒有沒喝成過這副樣子了……
“塔納……你現在,趕緊去找個地方休息。睡前記得去找紮格……真是的,你的胃本來就不是很好啊……”
手機屏幕上,珍夜既難過又無奈,臉上掛著的表情很明顯就是在心疼自己。但看到她這麼毫不掩飾的心疼自己了……塔納托斯在愧疚之餘,甚至反而還覺得有些賺到了。
“……你才是。珍夜,怎麼這個點了你都還沒去睡覺?”
“我……我也和塔納你一樣,哈哈哈,塔納……你是因為拉其爾所以才一整晚都待在了酒館,我則是因為蕭難涼……我和蕭難涼聊了一晚上的天。”
“是嗎。都說了些什麼呀?”
“啊,蕭難涼說呀,他很想我,希望我身體能夠快快好起來。要是實在是不方便的話,他也願意以後來找我。他說,他已經找到了他這種體質都能夠進入冥界的方法了喲……還聊了很多彆的東西。比如說他和小拉其爾認識了差不多快兩年半了,結果是上個月月底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哈。”
“還有啊,蕭難涼說……最近從他的體內爬出來了一個可愛的小女鬼。不用想我就知道,那就是墨提絲……不過對待墨提絲呢,蕭難涼又覺得很煩惱……他害怕我會斥責他,會覺得他這樣不正常……”
“嗯……”
“塔納。”
就在塔納托斯依舊留在酒館的洗手間內,扶著洗手台站在鏡子前,嘴角掛著笑意繼續聽著珍夜說著仿佛沒完沒了的話的時候……男廁的門被推開了,門口站著的是紮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