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的劍光，陸聖的臉上卻是不存在任何的喜悅，反而是一片的平靜。
他緩緩的邁開步伐，行走在大唐皇宮的一條條道路之上。
穿越了一座座院落，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之中。
躺在了那躺椅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溫和的陽光，逐漸變得橘紅，最終垂垂落下，被那無儘的山峰遮掩，卻是有著一輪皎潔之月，高高的掛在了黑幕之上。
銀色的光輝傾斜而出，照耀在了陸聖的身上。
……
數日之後，李毅恒的葬禮大肆舉辦，以太上皇的名義下葬，入皇家陵園。
陸聖也是參與了其中。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李浩歌麵色疲倦的找到了陸聖。
“老祖……這裡是不良人在大唐，乃至是海外之地找到的那些奇怪的地方，按照您的話，我們並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將這些地點標記了出來。”
說著，李浩歌遞給了陸聖一份地圖，地圖上麵標注的赫然便是大唐不良人覺得可能是強者陵墓的特殊地點。
看著這一份地圖，陸聖點了點頭，將其收了起來。
卻是發現，李浩歌未曾離去。
“還有什麼事情麼？”
陸聖輕聲的問道。
李浩歌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了。
“老祖，父親離去，平安也離開了大唐，我感覺……我有好多話想要說，可是坐在那個位置上，這些話到了嘴邊，我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皇帝之位，至高無上，九五至尊。
可往往很少人卻是能夠了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否也會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有著自己的心事，有著自己的孤寂。
“想說就說吧，難道在我麵前，你還難以啟齒了麼？”
陸聖淡然一笑。
“彆忘了，你小時候我還彈過你的小jj。”
李浩歌瞬間臉紅，那身為九五至尊的氣勢瞬間消散，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孩童一般，支支吾吾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陸聖的這一番話，徹底打開了李浩歌的心扉。
李浩歌坐在了陸聖的對麵，望著陸聖，輕聲的說道“有些時候，我還是挺羨慕平安的。”
“羨慕他能夠無憂無慮，羨慕他的坦然。”
“當初的我，因為浩然師傅的話，對天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是為了這一點而努力的。”
“我不怕勞累，也不怕事情多，我隻想要將我全部的能力，都用在這一方天下，當我剛剛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我想要讓全大唐的百姓，都吃得好，穿得好。”
“可是，現如今不管是大唐還是海外之地，都已經安穩下來了，我卻又是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彷徨。”
“老祖……你說我當初要是和平安一樣，一心向武，會不會就不會有這些煩惱，會不會……走得更遠？”
李浩歌用著那茫然的神色，望著陸聖，想要從陸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隻是……
陸聖卻是並沒有回答李浩歌，隻是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拍李浩歌的肩膀，默然離去。
彷徨？
學武就能夠走的更遠？
可是，可曾看到那一位位武道天驕困在一個境界，因為這個時代而無法前進的時候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