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於宋輕瑤,秦晟他們算是第一次正式地接受外國記者的采訪。
很快,幾個長相明顯是西方人的男男女女們,在衛兵的帶領下進入了華夏軍人的駐地。
他們的脖子上都挎著那種老式的膠卷相機,進來了以後並沒有征求衛兵的同意,就開始拿著相機對著華夏的軍帳各種拍攝。
甚至他們還一度想要撩開帳篷,但卻被守在旁邊的衛兵製止了。
宋輕瑤看到這一幕,眼底劃過一抹深色。
想到後來的幾十年中這些西方媒體統一口徑對華夏的汙蔑、抹黑,她顯然意識到了這些人,來者不善。
她稍稍落後了一步,對著秦晟耳語了句。
後者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宋輕瑤就進入了最近的帳篷裡,而此時,那些記者已經看到了身高腿長,身上上位者的氣息相當明顯的秦隊。
“你們好,我是此次華夏代表團的負責人,秦晟。”
這群西方人裡麵也有兩個“大高個”,不過跟快要一米九的秦隊長比起來,氣勢上就率先矮了一頭。
記者還未說話,“哢嚓、哢嚓”的相機拍照聲就此起彼伏。
但是不管他們用多刁鑽多死亡的角度去拍這位負責人,秦晟都是沉著冷靜地對待,絲毫沒有他們預想當中的手忙腳亂。
此時,一位穿著裙裝的女記者上前來,對著秦隊長露出了一抹明豔的笑。
“你好,秦隊長,我是曼徹斯特衛報的記者克裡斯,很高興你們能接受我們的采訪。畢竟在過去的十幾年中,華夏好像很喜歡保持自己的神秘。”
雖然克裡斯的態度看起來很友好,但她話裡話外都是在說華夏是一個保守、陳舊的國家。
這點語言上的小陷阱,彆說是秦晟了,就連不放心跟著一起過來的穆柯也都聽了出來。
他冷冷地看著這群記者。
嗬!果然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群人的壞心思可真是一脈相傳。
秦晟隻是淡淡地說道:“華夏的大門一直向友好的朋友們敞開著,或許,你們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太過靦腆,不敢踏出這一步。”
克裡斯挑了挑眉,她有些意外於這位華夏軍人的機敏交鋒。
在她的印象當中,華夏人要麼是狡猾的奸商,要麼就是沉默而畏縮的瘦弱的勞工,總之,“東亞病夫”是這群高高在上的西方人,對於華夏人的刻板印象。
不過,站在她麵前的軍人個頂個的精神奕奕。
尤其是這位秦隊長,還有跟在他身後的年輕軍人。
即便是克裡斯經常出入軍營,采訪過無數高級將領,甚至是各類功勳獲得者,但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她還是感受到了難言的壓迫感。
克裡斯抿了抿自己的紅唇,麵上依舊是一副精明專業的樣子。
“我們約翰牛人最講究禮儀,或許今天就是一個互相了解的好機會,秦隊長,介意我給你做個專訪嗎?”
秦晟卻沒立刻答應,而是說道:“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私自接受外國媒體的采訪。”
克裡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眸底卻飛快劃過了一抹精光。
不能接受采訪,這或許也是一個值得大寫特寫的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