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天空中大片大片的浮雲沉甸甸的遮擋著太陽的光輝,一改上午的好天氣,一股陰雲蔓延而至,覆蓋了整個金雀嶺的上空,仿佛預示著這片山穀峽地即將上演一場血腥劇幕。
一小隊一小隊的騎兵馬蹄,不斷在金雀嶺兩端的山道之間揚起一陣陣煙塵,原本各自相距數百米互相觀望,後來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雙方斥候之間劍拔弩張的架勢也越發的明顯,直到最後演變成斥候的小隊交鋒,雙方的斥候各有損傷,但是倭桑瀛人由於騎兵數量稀少,斥候騎兵的嚴重損失將是無法承受的後果,故而最終倭桑瀛人選擇了退卻,但是此刻雙方大軍已經到達了金雀嶺之內。
李患之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之上,身穿銀甲,高挽青絲,背插雙槍,腰懸鐵劍,一手握持馬韁,單手提著一杆盤龍亮銀槍,目光如電,看向山穀另一側的倭桑瀛人大軍陣營。
此刻隻見對方旌旗招展、刀槍林立,正在搭建大營,那大營當道而立,正好堵住金雀嶺南口的通路,若是無法擊敗眼前這支倭桑瀛人大軍,休想進軍宿城。而在搭建大營的後勤部隊前方,在麵向自己的方向上,數萬倭桑瀛大軍在進行警戒,想要在此時向對方發動突然襲擊,必定會遭遇倭桑瀛人的淩厲反擊。
李患之見對方如此布置,心中也是暗道筱義左兵衛並非無能之輩,在這樣的險地行兵,任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一旦有所不虞,可以退守大營,穩住頹勢,再尋機反攻,果然是深諳兵法之道。可惜遇上了自己,就算是再通兵法,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遭遇碾壓式的武器裝備攻擊,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能保持不全軍覆滅,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李患之看罷,嘴角微微帶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即刻傳令大軍原地安營紮寨,也一樣派出大軍警戒,待大營安置已畢,李患之縱馬來到兩軍大營之前,高聲叫筱義左兵衛前來答話。
筱義左兵衛此刻也已經是安住營寨,正待觀察對方大營,就見對麵一員女將縱馬向山穀正中而來,身後僅有三人陪同,兩員將官一左一右,一名掌旗手高舉天明帝國的大旗隨風作響。
他正自詫異,便聽對方那名女將高聲叫喊,筱義左兵衛身旁翻譯急忙上前,告知他對方要求他上前答話。筱義左兵衛見此也不想未戰便輸了氣勢,於是他便帶上翻譯,一名掌旗手和兩名親衛,也縱馬來到山穀正中,與李患之相隔數米相互對望。
筱義左兵衛來到近前抬眼打量麵前的女將,隻見此女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麵若桃花,眉如粉黛,有傾國之色,料定必是天國皇太女無疑。此女身後兩將,一人身高八尺,腰大十圍,濃眉虎目,短髭絡腮,跨下一匹黑鬃馬,掌中一口鋸齒飛鐮刀。另一人十六七歲的年紀,白袍銀鎧,背插雙槍,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跨下一匹白龍馬,一派英俊瀟灑,氣勢淩人。
李患之看向筱義左兵衛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笑意,開口說道:“你可是倭桑瀛邦國的筱義左兵衛?”
筱義左兵衛見李患之開口問話,便看向翻譯官,那翻譯官趕緊如實答話,筱義左兵衛在馬上看了一眼李患之,開口答道:“我正是大倭桑瀛邦國鬼目藩主麾下大將筱義左兵衛,你可是天國皇太女?”
李患之這些日子閒暇之時,也像軍中懂得倭桑瀛語的軍士學習了一番,以他非人類的腦子,現在和倭桑瀛人對話已經不成問題,他聽聞筱義左兵衛之言,不等翻譯官開口,便冷聲說道:“你倭桑瀛蕞爾小邦,何來大倭桑瀛一說,你那國內各自為政,號為邦國,還敢妄稱大國?真是自不量力!爾等小邦之人,狼子野心,趁我帝國內亂,敢來侵擾,今我皇帝陛下已經重掌朝綱,天兵所指所向披靡,如淮州鹿野明城、渡邊守義、梅園藤子、江戶梅悟等人,均已授首,本宮正欲統大軍掃滅你等盤踞潞州之賊寇,今何敢抗拒天兵,簡直不識時務,趁早束手就擒,或可留得全屍,否則待兵敗之後,玉石俱焚!”
李患之俏臉如冰,言辭若劍,絲毫不留情麵,對著筱義左兵衛一頓訓斥,猶如嗬斥三歲孩童,那翻譯官向筱義左兵衛陳述之後,將他氣的破口大罵“混蛋!你這個女流之輩,僥幸靠陰謀詭計偷襲取勝,怎麼敢在兩軍陣前如此囂張?今天我們就在這金雀嶺山道之內,擺開陣勢,明刀明槍的打上一場正麵會戰,讓你知道我倭桑瀛勇士的厲害絕對不是你們這些天國的懦夫可以比擬的!”
李患之聽罷筱義左兵衛之言,輕蔑一笑,滿是不屑的說道:“本宮既敢前來,又何懼與你正麵會戰,今日正好分個高下,讓你見識我天明帝國的軍威!你引頸就戮吧!”
筱義左兵衛見李患之態度如此傲慢,不由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你這個高傲的女人,等我殺光你的軍隊,將你擒拿住,定讓你生不如死!”
筱義左兵衛還想繼續破口大罵,雲破軍卻早就聽得火冒三丈,他對李患之暗生情愫,現在這個倭桑瀛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對他心愛之人出言不遜,他豈能乾休,隻見他一甩手,一道金光便脫手而出,那金光帶著破空的鳴響直奔筱義左兵衛的麵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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