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見那少女被自己打倒在地,便走上前去作勢要打,隻聽木屋方向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住手!”
李患之轉過頭循聲望去,隻見青衣女子站立在木屋的門前,手扶台基憑欄,一臉焦急之色的看向這裡,此女二十上下的年紀,一頭青絲高綰,一根玉簪橫插其中,白皙的臉頰仿佛玉脂一般,兩道彎眉如黛,一雙杏眼生輝,唇紅齒白,粉頸修長,一席青色羅裙更加襯托她窈窕的身材,遠遠望去宛如天宮仙女飄落凡間。
李患之見此女暗想必是施梅嬋,於是停了動作,隻是麵帶笑意站立不動。施梅嬋見李患之停了手,急忙走下台基,來到近前,朝李患之施禮道:“侍女阿茶年幼,一向魯莽,有得罪之處,還望這位姐姐海涵,不要與她計較,施梅嬋在此替其賠罪,望姐姐饒恕!”說罷,又是一禮,其言語誠懇,彬彬有禮,加上她出塵的靈動氣質,讓人如飲甘露之怡,沁人心脾。
李患之尚未答話,艾世章已經是趕到近前,一手拉住施梅嬋說道:“梅嬋,此乃當今女皇陛下,快快大禮參拜!”說罷,便拉施梅嬋倒身下拜。
李患之本想與施梅嬋說上幾句,沒想到被艾世章這一下暴露了身份,頓感無趣,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抬玉手說道:“此處並非皇宮大內,朕乃是前來拜訪做客,既然主人在此不如進屋內一敘,不必大禮參拜,都起來吧。”
施梅嬋稀裡糊塗的被艾世章拉倒在地行禮,此刻反應過來前麵站立的乃是帝國女皇,頓時一臉驚愕,萬沒想到一大清早毫無準備之下,女皇陛下居然駕臨自己這蝸居之前,不覺有些眩暈。
此刻坐於地上的少女阿茶更是一張小嘴張得能吞下蛋去,滿麵不可思議之色,自己居然和這位傳說是天宮神母天君下凡的女皇陛下打了一場,還頻下殺手,若是這女皇陛下追究起來,自己豈不要死無葬身之地,自己一死倒也無懼,隻是萬一連累了自家小姐,那就是天下的事情,叫她如何不慌亂異常。
阿茶想了想,自知絕無幸免的可能,於是也未行禮,反而是強撐身體站起身形,一臉沮喪神色對李患之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女皇,剛才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過錯,不要連累我家小姐,既然衝撞了陛下,我有死而已,絕不關彆人的事情,女皇若是明君,就請治我一人之罪,不要誅連他人!”說罷,閉目顰眉站立不動,隻等李患之叫人來拿。
李患之見阿茶小小年紀不畏強權,又有這般擔當,心中不由大起戀愛之心,緩緩走到阿茶近前,看了看她用手扶住的右肩,李患之那一掌並未用多大的力量,隻是輕輕一推而已,以李患之如今的能力,若是全力一擊之下,彆說是人,就算是城門都會被他打的粉碎,這阿茶焉有命在?如今隻是肩膀脫臼,故而疼痛不已,若是不能及時複位,也是一番痛苦。
於是李患之一伸手抓住了阿茶的肩膀,輕輕用力一扭,隻聽哢的一聲,那阿茶頓時大叫一聲,連退數步才站穩身形,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一雙杏眼圓睜,驚愕的看著李患之,她不知道李患之身為女皇,為何會自己親自動手拿整治自己,心中連恨帶懼,卻是不敢發作,生怕連累了施梅嬋。
施梅嬋跪在一旁見李患之這般對阿茶也是驚怒交加,再也不顧什麼禮儀,驀然站起身形,對著李患之嬌聲喊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阿茶剛才雖然有錯,但卻因不明陛下身份所致,何至於陛下親自動手再次傷她,陛下此舉不怕有傷聖名嗎?”
艾世章見李患之所為也是大吃一驚,又聽施梅嬋所言,頓時嚇得心膽俱裂,施梅嬋之語若是觸怒了這位女皇,惹得她發起雷霆之怒,那便是塌天大禍,他不免一陣眩暈,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趕緊一把將施梅嬋拉住,厲聲喝道:“梅嬋,不得對陛下無禮,還不謝罪!”
施梅嬋卻是恍若不覺,隻是站定身形盯著李患之,但她緊握的手指捏的骨節發白,顯出她心中極度的緊張。
李患之卻是好像沒有聽見施梅嬋的無禮之言,隻是麵不改色的微笑看著阿茶,緩緩開口說道:“你現在手臂已經沒事了,小丫頭倒是膽大,居然知道了朕的身份,還敢和朕討價還價!”
阿茶剛才一時驚嚇,隻顧退身躲避,卻是沒有注意自己肩膀上的傷痛已經消失,此刻李患之一說,她才頓覺肩膀處痛感全無,一身的輕鬆,立時便是喜上眉梢,搖了搖手臂,晃著腦袋笑道:“你真神奇,居然一下就不痛了!”
“哈哈哈哈,朕看你才是古靈精怪!你這招式乃是三十六路驚神槍法,雖然驚奇,但是你所使尚不純熟,破綻百出,如何勝的了朕?況且朕也奇怪,你如何會這路槍法?”李患之見這小丫頭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卻是嬉皮笑臉,頓覺好笑,也是嬌聲笑著說道。
阿茶聽李患之道破了她這槍法的來路,不由驚奇,開口問道:“陛下如何知道這路槍法的來曆?這是我師父教我的,隻是那時我年紀尚小,記得不全,師父後來也找不到了,所以才弄了個半吊子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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